他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罗川谷点头哈腰地央告道:“小人寒窗苦读数十载,家传医术更是了得,心中常常怀着报效朝廷的志向,只是一直找不到认识千里马的伯乐,又没有当官的亲戚帮衬……”
“你要求官?”孟善皱眉,“你想谋个什么职缺?”
罗川谷听孟善问得这么轻松随意,以为似他这种上位者,提拔官员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罗川谷心头一喜,笑道:“先父在时,官拜正六品太医院院判,如今小人也想做个六品官以光耀门庭,但是我二叔也在太医院任七品太医,小人不敢做二叔的上司,所以就不进太医院了。随便哪个部哪个司,请侯爷给我寻个六品官职。”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他的医术不行,怕进了太医院后被揭穿,又听闻给皇帝看病常有性命之险,他才没那么傻,往那个火坑里去跳呢。
他要做六品官?听了罗川谷这妄自尊大的话,孟善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像佛爷一样坐着一言不发。
罗川乌也觉得罗川谷的要求太过分了,孟善再是权臣重臣,他也没有提拔一个白丁直接当六品官员的能力吧。再说罗川谷根本就是个蠢货,连三清堂的账目都弄得一团糟,成天只会算计东府的公费和老太太的嫁妆,没有半点德行。要是他能当官,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最叫罗川乌生气的是,他现在正在为族人的生死大事奔波,孟善的秘密是他率先挖出来的,找孟家交易的主意也是他生出来的。罗川谷这无家可归的败家子,托他的福气要回银子就不错了,居然还人心不足蛇吞象,搅和他的正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想到这里,罗川乌同孟善说了一句:“免死金牌本来就是圣上赐给郡主的,她完全应该拿出金牌来救外祖家的亲人,侯爷您不能扣着她的金牌,这事儿说出去,对您的声名也不好听。”
然后,他请孟善再好好斟酌斟酌,自己则一把拽着罗川谷往内堂走去,小声斥骂道:“你不照照镜子厐鼻子肿眼睛的什么嘴脸,又提什么做官的事?好好儿救罢了人,老老实实回家去才是正理,老太太可在家里想着你呢。”
罗川谷冷笑一声:“救人?我有什么义务救他们?去年年节上,我拎着大小礼品往湖州府上送,人家罗水生老堂叔,都不稀罕看我一眼呢。如今他家里遭了难,还坑了我的银子,我不落井下石就是念在同宗同族的份儿上了,凭什么还得帮你救人?喂,放手!你拉着我做什么!”
罗川乌嫌罗川谷喊的这些话太丢人,生恐被孟善听去,更加小瞧了罗家,不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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