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葵水了。”她硬着头皮编谎。
“葵水?”孟瑄蹙眉,“那是有点麻烦。”
她松了一口气,趁机提出:“那块儿弯月玉你戴着洗澡不方便,摘下来让我保存吧?其实妾身私心觉得,那块儿玉跟你的气质一点都不搭,实在不配戴在你的颈上。妾身另外准备了一块绝世好玉,配你‘度辽将军’的身份再合适不过,当是恭贺您加官进爵的贺礼了。”前些日子,皇帝擢升孟瑄为正五品度辽将军,他人不在京城,她还没来及恭喜他。
孟瑄低头,看着颈间的玉,抱歉地说:“对不起,系这块玉的丝线很特殊,刀剪弄不断,火也烧不断,没法儿还给你了,不过娘子你的礼物我一定会收。你说的那块‘绝世好玉’,我做成腰带扣日日带在身上,每一次系腰带时都能想起你,可好?”
“刀剪弄不断?这怎么可能,夫君你别这么赖皮了。”
何当归回头一望墙上挂的小簸箩,里面有修剪头发用的银质钢锋小剪刀,她一把抄起剪刀向着孟瑄走过去,踮起脚尖,把孟瑄的脖子拉低一些,咔嚓、咔嚓,铰了两下都不断。
她疑惑地皱眉,盯着那根晶莹透明的柔软丝线,这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火也烧不断?她偏不信邪,回身又抄起了烛台上的吐着红焰的蜡烛,眸中晶光一闪而过,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要试试这条丝线的质量,是否真如孟瑄说的那样好。
“娘子,你真的下得去手?”孟瑄脑门沁出一滴汗,语中带着紧张,“这丝线虽然不怕火烧,可惭愧的是,我还没练出水火不侵的本事……”
“不怕不怕,”何当归安慰他,“我就轻轻一烧,未必会烧到你的皮肤。你只把眼睛闭好,不要乱想也不要乱动,很快就过去了。而且妾身也会配制烫伤药,保管敷了药之后,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火苗越来越近,孟瑄只得依言闭上眼睛,准备承受那种烈火炙身的疼痛,
见孟瑄这么配合,何当归反而烧不下去了,因为那条晶莹丝线紧贴着孟瑄的颈项,要烧线一定会弄伤孟瑄。她叹一口气问:“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条怪绳子?线绳上有结扣吗?是死结?”
孟瑄无辜地说:“我系玉用的是普通线绳,一扯就断的那种。现在这条丝线是这块儿玉自己‘生’出来的,有天早晨我睁开眼睛,它已经在我的脖子上挂着了。”
“玉生出了一条丝线?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孟瑄与她交颈相叠,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肩窝上,“你自己瞧,这条线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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