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压着太阳穴,从荷包中翻出一只高频狗笛,是青儿做来训练小狗用的,吹出的声音只有狗能听见。不过她现在要叫的却不是狗,而是……
“漱——漱——漱。”
才刚开始吹第三声,天上就突然出现了一个蝙蝠形的黑影,穿过回廊,从空中展翅落下,一个干瘦的四十岁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姑奶奶,你以后别吹那个笛子了行不行?”雪枭十三郎苦着脸说,“每次听见我的耳朵都像有芒针在扎。”他天生一双狗耳朵,只有狗能听见的声音,其他人都听不见,他却可以在三里之外捕捉到,而且一听就疼得捂耳朵。
何当归松了口气,看向来人。她一猜雪枭就没离开过这附近,还在暗处某个角落等她配的解药,因为他在青州中了一种奇毒,而她是他至今为止能找到的最好的配药师傅。
“事出紧急,我才想到这个办法,”何当归一指酒窖的门,说,“孟瑄、段晓楼,你把这两个人救走,快!”
雪枭耳聪目明,又天天在这附近晃荡,因此他对这里发生的事一清二楚,但他不愿招惹麻烦,便装看不见了。两边的人都很麻烦,他才不想蹚这个浑水。他耸肩说:“那两位大人物对付不了的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姑奶奶你别难为我了。”
何当归眯眼道:“谁让你打了?你抓了他们两个就飞,飞得越高越远越好,剩下的交给我来应付。你不想一次性解了你的毒吗?我已经研究出解药配方了,你看着办吧。”
一听解药,雪枭面上露出渴望的神色,他实在吃够这种热毒的苦头了。咬了咬牙,他足尖微点冲过去,酒窖的门被撞开,明亮的灯火霎时照亮了回廊。
何当归站的角度关系,看不见室内所有人,却见了一幕奇景——
孟瑄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段晓楼的两个手肘,使段晓楼在空中倾斜倒立,甩出一个又一个大圆弧,像放风筝一样。段晓楼的双足在瞬间踢出了上百下,足影快得让人看不清,“呼啦啦”踢飞了一片兵器。
估计刺客不止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何当归奇怪地想,孟瑄甩段晓楼?这是什么奇怪的招式?
随即,她注意到孟瑄的下身袍服和靴筒上有一层晶莹的冰霜,同时,段晓楼的上身衣襟也有类似的冰霜,双手僵直……再联系孟瑄刚才说的“我的上半身能动,你的下半身能动”,要跟段晓楼合作,一起共御强敌,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他们两个都中了敌人的招了!
雪枭冲进去,依着何当归的吩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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