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催。
柏炀柏道:“朱榴然是侍妾之女,朱谷覃是侧妃之女,朱榴然有郡主敕封,朱谷覃却什么都没有。这俩妞儿都是早死了娘的小可怜,还不消停消停,整天就围绕这个焦点争吵。朱谷覃觉得朱榴然挡了她的道,于是打算设计抹黑,使朱榴然让出郡主位。”
“不是吧,”青儿不可思议,“那小姑娘还不到十四,放生大会上还花钱买鸟放飞,买鱼放流,她会这么狠?”
柏炀柏耸肩:“可能是被人挑唆的,我亲耳听见朱谷覃和两个婆子商议对策。所有人都知道朱榴然喜欢段晓楼,而那天茶宴上,北麓、南菓两个丫鬟被段晓楼救下。茶宴后,两人不知跟段母说了什么,段母就让她们留下伺候段晓楼,去他房里铺床叠被。朱谷覃想先惹起朱榴然的嫉妒,再将北麓、南菓治死,栽在朱榴然的头上。”
何当归不解地问:“那北麓、南菓的尸身呢?为何至今没被发现?李仙茜又是怎么死的?”
“威——武——”
这时,外面又升堂了,要先审罗府谋逆案,押后审王府命案。他们几个就在影子屏后面旁听,湖州罗家几十口子都判死了,还是皇帝亲自下旨秋后处斩,似这等还有何可查?
但郭舫的第一句话就让人惊讶,他说:“经锦衣卫陆总管查证,晋王朱棡今年三月末时,早已病死在太原行馆,当时发现此事的人都被秘密隐藏起来,陆总管费尽辛苦才寻找到。”
“晋王三月时就死了?”毛道行惊问,“那五月里举兵造反的那个人是谁?”
影子屏后,孟瑄、何当归、孟瑛、青儿和柏炀柏都面面相觑,天下间还有这样的奇事,人死了,却还有人冒他的名造反?
陆江北说:“不知那人是谁,只知他和晋王长得一模一样,当时被宁王击于马下,乱蹄践踏而死,如今已然无法求证。本官将这个情况上禀圣上,圣上得知晋王实乃病死,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深深悲恸,取消对晋王府降下的一切罪责,公产放还,另谥朱棡为晋恭王,小王爷朱济熺袭了晋王爵位,此事圆满解决。”
“那圣旨降下,令重审罗家谋逆案,”毛道行恭谨询问,“不知圣意是……”
陆江北的声音含笑:“圣意是,让毛府尹按照律法审理,重新量刑。”
青儿咬耳朵问何当归:“这是什么意思啊,罗家会无罪释放吗。”
何当归软语解惑:“晋王是假的,起兵谋反却是真的,湖州罗家当时旗帜鲜明地拥护晋王做新皇,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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