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唱妇随,情投意合,你八百年前就输给我了,现在又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们,不是存心让清儿烦恼吗?燕王府的家事我略知一二,朱谷覃的母族是大族,身份比朱榴然高贵得多,然而,燕王请封之时,却将珍贵的郡主之位给了卑微的朱榴然。相对而言,他一定更喜爱朱榴然这个女儿,对吧?”
“是又如何?”段晓楼的黑瞳透出缕缕困惑。何当归从孟瑄身后探出脑袋,正好撞进段晓楼的眸光中。
“小侯爷太钝了,”孟瑄提醒他,“当初朱榴然被关入大理寺,燕王就像个透明人,完全不管不顾。如今,他相对不喜欢的三女儿朱谷覃杀人犯法,还手足相残,迫害其姊,依法当斩,就算把皇族身份用上,也要上击腹脱宫的重刑,使女囚犯终身不得有孕作为惩罚。燕王在这种情形下保她,你不觉得此事有鬼?”
段晓楼的关注点跟孟瑄完全不同,他听完孟瑄的话大皱眉头,道:“我生平最恨加诸刑罚于女子,尤其是拿她们的肚子做文章的刑罚,就算朱谷覃杀人,她也不该领受此罚。”
“那你有何高见?难道两名丫鬟就白白死掉了?难道一个人可以因为自己的贪心,而轻易断送别人的性命?”
“这话得去问燕王,我不懂管教女儿之道。”
“何时去问?”孟瑄逼问。
“明天。”段晓楼硬着头皮说。燕王是一块铁板,孟瑄让他去踢铁板,实在居心不良。段晓楼乜一眼孟瑄可气的笑脸,问:“你可有胆量同去?”
孟瑄耸肩,无所谓地说:“如何不敢,你敢我就敢,不过在这之前——快把南房让出来给清儿住!她身子弱,得多晒太阳,你想要剥夺她珍贵的太阳,得先问过我的拳头!”
“簌拉!”
段晓楼再次装备上了靴子尖的兽头,下一刻,他双目妖红闪动,立意要拿出压箱底的本领,让孟瑄领教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看着两个“深情”对视的大男人,何当归无力吐槽,懒懒惫惫地说:“二位莫着急,慢慢打,纵打到天亮也无妨,听说你们这种高手夜里都不喜爱睡觉。只是,一别惊扰了老太太的睡眠,二别弄坏了人家辛苦栽培的宝树仙藤。这些藤蔓少一片叶子,休想我以后再跟你们说一句话。”
不能弄坏树藤?
孟瑄和段晓楼一愣,身上的煞气各自减去了五分。何当归不再理睬他们的南房北房之争,直接回她的北房休息去。
孟瑄的姑姑孟玉儿在这里带发修行,地位之尊崇,比这里有辈分的老尼更甚。她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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