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燕王,前者是啄人的老鸹,后者却是胃口滔天的猛虎。
商氏抖了一抖,佯作镇定地说:“绳子是下人一直随身携带的,燕王殿下明鉴!寿礼是清宁郡主赴宴之时,她自己抱着盒子一步步走过来的,妾身如何能预先知道里面有毒,又如何提前准备绳子?殿下不要被廖小姐的话迷惑了,这位小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爱开玩笑,我们都不拿她的话当正常人的话听。”
青儿暗啐一口,觉得商氏这女人的脸皮有够厚的,最后还说到自己头上了。刚要跟商氏理论一下,说事儿的时候就好好说事儿,不带这样人身公鸡的,居然拐弯抹角地骂她不说人话!突然感觉胳膊被人一扯,青儿回头,何当归正好带着神秘古怪的笑凑近,贴着耳朵跟她如此这般的交代了几句。
燕王又问从头至尾保持缄默的当事人:“清宁,你怎么不为自己辩解?”
何当归绕着地上的死鸟走了半圈,单指撑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分析道:“这是见血封喉的落雁沙,宫廷秘制的毒药,不过其配方早就流传出来,许多大户人家的宅院里、藏污纳垢之地都有这种东西。我做的‘葆春红丹’遇水而化,遇铁而黑,可以肯定,药丸已被人动过手脚,大家不信请看——”
玉手缓缓托起药盒,请燕王和众夫人们过目。
她娓娓道来:“药丸刚做好时,红、圆、香、美,入口即化。但现在呢,形状变形,底部颜色发黑,明显是被人用沾水的铁器触碰过。毒也是下在表层的,如果刮去表层,用银针试毒,内部是没有毒的。”
“那也不能证明郡主的清白,因为在药丸外面下毒的也有可能是郡主你。”说话的人是段晓楼的母亲,葛夫人,显然是在故意刁难何当归。
何当归却早料到别人会提出这样的疑问,抿嘴一笑,不慌不忙地说:“如果我下毒毒害自己婆婆,首先不会下在自己的贺礼中,其次不会在药丸中下毒。因为只有最拙劣的下毒者,才会选择将毒药下在茶水、药丸、水果这三种‘见毒死’的东西中。以茶水为例,在座的夫人都是品茗高手,应该很清楚,一点水温和冲泡手法的改变,都会影响茶水的颜色和口感。药丸则比茶水更娇贵,现在又黑又臭,一看就是次品,婆婆怎肯服用?”
燕王颔首道:“甚有道理。”
另一方面,宁王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株山茱萸后,沉默得像一道影子。此刻,他突然发问:“药丸放在盒中,固封保存,怎会被雀鸟啄食?”
被问到的夫人们一愣,对呀,天上飞的雀儿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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