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的佛像菩萨才能坦然受人参拜,因为他们可以给人希望。小妹自问没有那样的本事,不知为什么也受到这般礼遇?”
“你有,”柴雨图说,“你就是长孙殿下的希望!”
何当归不动声色地问:“此言何意?我人笨,听不懂哑谜。”
柴雨图用帕子拭泪,水灵的眼眸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说道:“妾身是个妇道人家,大字都不认得几个,更不了解什么朝堂格局和天下大势。其实是长孙殿下让我传个话给妹妹,请你务必进宫一趟,治好皇上的病,顺便听听他老人家有什么话交代,以便传达给殿下。”
“只是这样?”何当归蹙眉问。
“对,”柴雨图双手捧上一块暖热的玉佩,“这是殿下自小戴着的龙佩,珍贵无比,妹妹拿到了这个,往后站在哪一方,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何当归拎起玉佩欣赏,笑笑说:“这是当然,在这方面我的立场一向很清楚,只不过……”
柴雨图急迫地追问:“不过怎样?”
“不过,鉴于那幅画和皇长孙的两个巴掌,”何当归说下去,“表姐你选择站在哪一边,让小妹十分好奇。”
柴雨图紧张地看一眼墙角的地听铁管,不知有没有人正躲在阴影处,听着她们的谈话。再回想起朱允炆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甚至于,现在正在监听的,极有可能就是朱允炆本人!柴雨图情急之下,又朝何当归磕了个响头,哭诉道:“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妹妹,才招致一画之灾,总之请妹妹原谅我,也请妹妹帮助长孙殿下!”
何当归顺着她的视线,也注意到地上黑漆漆的铁管,面上神情仍然一派天真,显然不知那是做什么用的。
可能她活得比别人久的缘故,心肠也说变软就变软了,突然可怜起梨花带雨的柴美人来,原谅了她从前的无礼。何当归走过去,亲自扶起了柴雨图,抿唇笑道:“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姐姐固然有些不对的地方,但细想起来,也怪我一时尚气,将那样一幅画放到张美人床头。长孙殿下看见,才引起了误会。”
柴雨图心头一喜,没想到何当归竟在隔墙有耳的情况下,亲口承认了画的事是她搞的鬼!喜归喜,柴雨图仍然如丧考妣,哀戚地问:“可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燕王殿下,他怎么会拿我入画呢?”
柴雨图故意采用了引导式的问法,不管何当归是否给出一个答案,只要她不刻意反驳,就等于承认了柴雨图“从来都没见过燕王”,柴雨图是清白的。如果朱允炆真的在偷听,那就是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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