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样的规矩,也就不存在今天的第一医药世家罗家了。
“我呸呸呸!”
突然,一棵松树后蹦出个丫鬟,叉腰叫道:“你们两个老头儿好不知羞,我家小姐的本事早就超过你们几百年,你们拍马都追不上,还好意思当她的师父?”
“你是什么人?”罗川柏皱紧眉头,出其不意地往外挪了两步。
丫鬟作自我介绍:“我姓杨,小姐叫我蝉衣,我从前是地地道道的出家人,所以从来不讲谎话。我打小儿就服侍小姐,那时候她还没进罗家,医术就已经高得……像神仙那么高了。我敢拍胸脯担保,她没从偷学罗老太爷的针法。她连罗老太爷的面都没见过,又上哪里学去?”
“罗家藏经阁有医书八千部,她就是从那里偷学到的。”罗川柏睁眼瞎说道。
虽然他不爱读书,但也知道,藏经阁的存书不足以培养出一个医术超过老太爷的神医,除非是那个人天生有才能,可以无师自通。不管怎样,何当归是吃罗家的米饭长大的,她就得还这个恩。
蝉衣不服气地辩驳:“如果你们家里收着秘籍,一看就能学会的那种,那么人人都变成神医了,也不用胁迫我家小姐了……”
“蝉衣快跑!”何当归突然大叫。
在她们不注意的时候,罗川柏一步步挪动到蝉衣身边,一掌劈到她的天灵盖上。罗川柏不懂武功,不过每个会医的人都能辨穴,也知道怎样能够轻松击中人的要害。壮年男子的全力一击,立刻就让蝉衣闭了嘴。
“立刻放了她,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何当归的声线平静如湖水,下面隐着漩涡。
蝉衣软趴趴如一只布偶,被罗川柏拎在手里。罗川柏冷笑,发号施令地说:“立刻跪下拜师,否则我就扎她的死穴了!大舅没逸逸你那么厉害,针法号称出神入化,不过想扎死一个人,也能易如反掌。”
“我可以用罗家的名义治好皇帝,但是我不会拜师,因为我的师父来自窦家。欺师灭祖的事,我是断断不为的。现在就放开蝉衣,不然一切谈判都作废。”何当归拆下别在发间的银钗,贯注了真气,在身后的松树上轻轻一划,留下一道比刀斧重砍更深的痕迹,道出无言的威胁。
原来如此!这丫头竟然是窦家的传人,难怪,难怪……
罗川柏的神情有所动摇,罗脉通却沉声喝道:“不行!你娘是罗家的人,你就得跟她一样,把自己当成罗家人!不管你师从何人,从这一刻起,你对外就得说,是老夫将三清针法毫无保留地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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