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已经走了。”孟宸答道。
“伤势如何?”
“包扎过了。”胡杨答道。
顿一顿,何当归又向他们打听:“孟瑄最近在做什么?家里怎么样?”
孟宸如实告诉她:“这些日子七弟仿佛很忙的样子,极少待在家里,不过,你们三间园子里的女人多了一个。她叫紫霄,是七弟几年前首次带回家的女人,后来吵了一架,已经撵出门去,又被母亲捡回了家,现在七弟正式纳了她。另外,熠彤从扬州接回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孩,有人说是七弟的孩子,他本人并未否认,目前由紫霄抚养。”
“那很好。”何当归道。
胡杨看她的表情,怎么也不像“很好”的样子,于是宽慰道:“别听他胡说,其实自从你走后,孟瑄整个人变得比小宸还阴沉,反正我没见过他留宿在家里过。他眼里与其说看不见女人,倒不如说看不见人了,我猜他一定非常思念你,所以早点跟我们回家吧。”
“你将孟府当成家了?”何当归奇怪地问。
“不错,”孟宸微笑道,“她现在也是孟家媳妇了,你们两个变成了妯娌。那么,我们暂时告辞了,这里不是叙家常的好地方。”
“去吧。”
何当归亲眼看见他们三个人朝外院走去,孟宸追问,“我很阴沉吗?”胡杨肯定地点头道:“对啊,阴阳怪气的样子,照这样下去肯定没女孩子肯嫁给你。”
三道影子蹚着地上的雨水走远了,这就是有亲人的感觉。
“郡主,殿下请您前厅去一趟,让您将银针也带上。”青幔纱轿抬到了门口,等候何当归上轿。
尽管这些人请的不太客气,但何当归还是二话不说上了轿。落座之前,她的鼻端突然飘上一点轻微的腥味,这个味道是……黄水胶!
她抖出袖子里的丝帕,落在座位上,过了小片刻再去捡,就粘在上面扯不动了。果然是黄水胶,一种提炼自树皮中的黏胶,专用于家具接缝处的木料黏合。
它可以渗透布料,尤其是夏天穿的这种纱衣,如果不察之下一屁股坐上去,连最里面的小衣都能结结实实粘在座位上。然后,中了招的人再挣扎着站起来,一通扯拽衣物,将会造成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这是谁,准备了这么刁钻的整人法子?朱允炆身为未来的皇帝,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小事。
她倒是认得一个专门以捉弄人为乐的人,甚至也曾经遭遇过一回黄水胶之险,可那个人早已作古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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