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告诉皇爷爷的!”
何当归挣开他的手,扭头淡淡道:“告诉了又如何?难道继承整个江山的君王,是靠一个女人肚子里的一块肉决定的。”
“你怎么会明白,”朱允炆烦躁地一拳捶在廊柱上,“过去八年里,皇爷爷私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曾不止一次的暗示,他打算把大位传给我,但是按照历朝的旧例,我得有了子嗣才算成了人,才能名正言顺!”
“殿下你现在已经是成人了,别净说孩子气的话。”何当归笑望着他,闲适如观戏。
朱允炆沮丧地叹气道:“有一次皇爷爷跟我说,强汉之所以亡,究其原因就是几代皇帝都太短命,太子登基时还是几岁的奶娃娃,致使大权旁落。父亲死得早,皇爷爷从我十一岁时就不断送各种女人给我,让我快些……唉,怎么办?皇爷爷早已经病糊涂了,判断力也跟着下降,你说,他会不会为了这件事就把我排除在外,转向四叔他们?”
何当归摘桂花,丢进池里喂鱼,悠悠问:“你不是重金豢养了一批幕僚吗?彭家的一对公子,固然是年轻不经事,不是还有一位受您一手提拔的孙先生吗?”
朱允炆皱眉:“你是说孙炎彬?”
何当归点点头:“对呀,当年的科举中连中文榜眼、武探花,文武双全的孙先生,曾就读澄煦书院,我还瞻仰过一次他的尊容。怎么,他那种老练精明之人,难道不堪大用?”
朱允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闷了半晌才说:“他死了。”
“死了?”何当归喂鱼的动作一滞,“生病了?”
“不,他是被人杀死的。昨天早晨被发现死在他的府邸,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已尽空了,看尸身的状况像是被野兽给吃了。”
何当归道:“那应当属于意外吧。”
朱允炆摇首:“孙炎彬死在自己书房的密室里,那间密室是我赐他府邸时修建的,没有一个外人知道,更进不去野兽。”
“哦?”
“算了别提他了,”朱允炆一挥手,“他死之前的日子,一直跟东厂曹鸿瑞走得很近,我早就不信任他了。连彭时都背叛了我,其他的幕僚宾客就更加不能相信了——好郡主,你快帮我想想,该怎么度过这个难关?皇爷爷会不会因为我失去孩子的事,拿走我的机会?这几年他迟迟不立新太子,就是在等我的这个孩子。”
何当归嗤笑一声,问:“既然你这么清楚,早生几个不就完了,现在临时抱佛脚,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你问我干什么?话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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