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现在她把自己吊死,咱们上哪里去找救熠迢的法子?”
何当归检查现场之后,否定道:“不是自己吊死的,她的脖子上有一粗一细两条淤痕,粗的是现在吊着她的那条麻绳造成,细的痕迹虽不显眼,却是勒死她的真正元凶。既然她被人杀死灭口,那她背后很可能另有人暗中作梗,甚至与我为敌。”
“那、那可如何是好?”薄荷忧愁地锁眉,“姑爷不在这里,熠迢的样子好可怕,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回京找姑爷去吧!”
“孟瑄还在京城?”何当归敏捷地扫视过去。
这时,外面响起第三人的声音。
“小丫头,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回到该你呆的地方,把管事的人叫过来。”
一道醇郁如美酒,令人如沐春风的男声响起,何当归略一吃惊,往外看时,那里站的人是风扬和他的两个跟班。风扬冲薄荷眨眨眼睛,他刚刚在跟薄荷讲话。
何当归疑惑地问:“你不是归隐了,在这儿出现没问题吗?宁王的耳目可是遍布天下的。”风扬在北方帮过她一次,等于是背叛了朱权。对于朱权那种极端功利的人而言,背叛与毁灭是同义词,很难想象朱权肯放过他。
风扬眉若剑扬,鼻若悬胆,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眉目如浓笔的山水泼墨图。带着几分灵气和邪气的眼眸,含笑凝睇着何当归,摇着轻巧的竹骨小扇,拖长了腔调问:“哦?宁王的势力那么大?小生还不十分清楚,若是早知道,我早就藏起来了。”风流倜傥的形状,比之当年初见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开什么玩笑!”何当归气呼呼地说,“你跟朱权厮混了那么多年,还不清楚他的为人?他比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更凶残百倍,我可以很肯定的说,纵使你武功智谋再高也难逃脱他的魔掌!”
“哦——”风扬和他的风言风语同时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何当归见他们完全不引起重视,还有些招摇过市的味道,不由气急败坏地喊道:“风扬你傻了吗?你半年前就该带着你的风家小妹退隐,你却反其道而行,跑到朱权的势力范围里,等他发现了你,你就铁定死定了!别以为你跟朱权有些交情,他就下不了手杀你,他的杀意一起,亲爹都杀得毫不手软!”
“哦!”风扬一脸惊讶,浓黑的眉紧紧皱起来,回头冲身后道,“小渊,没想到你给人家留下这种印象,还不快道歉!”
何当归连忙往风扬身后望去——呸呸呸——
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庞,刀削的眉,挺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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