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风扬吃惊地摇晃着扇柄问,“咱们帮你进关家找杀死徐婆子的真凶,找那蛊毒的解药,丫头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还反过来冲咱们提要求?”
何当归丁是丁、卯是卯地说:“可事实是,你们要追查的乃大案,我为的却是一件相对微小的事,就算不追着关家这条线,我还有别的法子找出真相,你们却焦急得很。这种情形下,我占优势,有条件的‘入伙’才是一场公平买卖。”
“那你说说,是什么条件?”风扬兴致勃勃地问,连十步之外的朱权也不经意间竖起一个耳朵听。
何当归扫视着朱权的侧颜轮廓,阴凉的弧度从唇角蔓延开,一字一顿地说:“我要那个人持鞭开路,从这里一直护送我的轿子走到关家,还要他穿轿夫服色。”
话音一落,朱权的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风扬则满面不可思议,用拖长的怪腔问:“那个人?你说的是……小渊?”
见何当归不置可否,而朱权的身上笼起了一层可以称之为“妖气”的东西,场面紧绷成一根弦,让夹在中间的风扬感觉后颈一阵凉飕飕的。他赔笑道:“清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渊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十七叔,又贵为王爷,你让他做你的轿夫,传出去可不好听。”
何当归缓缓道:“这是我的价码,你们不愿意也可以拒绝,那就各走各路,各查各的。”
“走。”一双茶色眸子带着妖气,用地狱刚刚开启模式说。
“不送。”何当归当然乐于送走瘟神。
不用她再多费心送客,朱权电闪般地飞离东北角的院墙,风扬收拢扇子,无奈地看向何当归。何当归自顾自地吩咐李管事:“园子的守卫太稀松了,把能调的人全都调到外围,不可将可疑之人放进来。”
李管事生怕这件事会牵涉到主人对他办事能力的评判,连忙把他那本难念的经挖出来,抱怨道:“今时不比往日,如今这块儿地皮越炒越热,连累这一带龙蛇混杂,什么稀奇古怪的、穿奇装异服的人都有——”他用手指遥点一下风扬身后的风言风语,那二人穿的是好衣裳铰出来的乞丐装。
躺着中枪的风言风语蓦然一僵,李管事又摇头叹气地说:“挡得住君子,挡不住小人,家家都是这样,再多加几圈的卫士都是如此。所以公子才把熠彤、熠迢都留下来,让他们日夜保护郡主的安全,不让小人有机可乘。”
何当归意外地被“小人”二字取悦,弯唇反问着:“是么,原来这一带的贼子这么猖獗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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