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夫人身上还有刀伤,又被周围乱哄哄的声音一吵,难免不咳出几口血来。
可知府夫人毛氏还没消火气,不依不饶地说:“我们是被关家邀请来做客的客人,纵然丢了东西,也不该先怀疑我们,怎么不先查查你们自家里是否出了家贼?”
宋知画一边端茶让老夫人漱口,一边为难地蹙紧眉头,答道:“已查过了的,所以才把怀疑转向客人。知府夫人既然这样说,那我们也只好道出实情了,拿给绣娘仿制却被弄丢的那张雪梅图,并不是,路谈大师新做的那一幅。”
“不是路谈大师新做的那一幅……什么意思……”郭小姐迟疑地问,其他人也生出困惑。不知为何,何当归心里突然结了一层浮冰,有种森寒栗栗的感觉。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证实了她的这种预感。
忽而如一片黑云,一群人毫无预兆地从地底下冒出来,迅速包围了这座花园,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的是明晃晃的出鞘的长刀。
长刀!要杀人呀?
在座的小姐夫人哪见过这样的阵仗,都吓得叫出声来。知府夫人毛氏也变了脸色,佯作镇定地瞪着宋知画,问:“你什么意思,要杀还是要剐?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
何当归抿唇,眯长眼睛打量着那些人,身着黑锦纶长袍,腰系盘结玉扣,头戴蓝长巾,面罩十字皮具……
她心里蓦然一紧,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纵使关家再有面子,也请不动穿这种服侍的人,除非有什么特殊原因。而说到“权力”,这些人恐怕是天底下最肆无忌惮的掌权者!
“夫人息怒,”宋知画苦笑道,“我们自己冤都冤死了,哪敢再对大家有何不敬?想瞒也瞒不了了,就坦白告诉大家吧——在我家里丢的那幅雪梅绣图,其实是先马皇后的遗物!如果不及时找回来,连我们家都无颜苟活于世了,只好挨个儿细细地搜。这些大人们,就是皇上派来调查失窃案的。”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愣住了,何当归也感到不可思议。宋知画居然说,先皇后的遗物,在关家家里被弄丢了?这是什么缘故?
有人问出她们共同的疑问:“先皇后的物品自然好好收在宫里,乍然流传到你们家,本就很可疑了,你们自己看护不力,是你关家的责任,凭什么牵连上我们?”
“就是就是,你们不要太过分!”几个人齐声附和着。她们开开心心来赴宴,是给关家面子,关家人却拿她们当贼看,这朋友是做不下去了!
这时关老夫人缓一口气,倚靠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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