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而是凝血之用。这些种种,何当归全看在眼里,她早就知道婆婆有病了!”
“住口,你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就走着瞧。”
还是东厂办事有效率,第二日,关老夫人之死还没有头绪,雪梅图却已找到了。李大人睡了一觉,睁开眼就看见那张宝贵的绣图静静躺在枕边。
看着很像真品,但外行人看不懂绣品,还是得让懂行的人鉴定一番。否则回京复旨,交给皇上一张假图,那就成了欺君之罪。李大人眯眼思忖道,关家老夫人最懂绣品,昨晚刚死,关家的其他人都不懂,那些绣娘们说话也没有分量。所以思来想去,还是……何当归!
“是路谈大师的手笔……梅花上的绣线有新旧两种粉色,之前被修补过……正应和了关夫人说的,绣图被猫毁坏,在关家的帮助下补好。这应该就是先皇后的遗物了。”何当归拿着西洋放大镜细细端详。
李大人立刻取出准备好的金丝锦盒,伸手去抓铺在何当归面前的绣图。
“慢!”何当归低喝道。
李大人的手像抓到了电水母,倏地缩回去,紧张地问:“怎么了?”
何当归慢悠悠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人手上的汗液会损毁绣品,使布料褪色。短时间内或许看不出,但先皇后之物何等珍贵,平时也不会拿去洗和晒,时间一长,布就烂了。尤其像大人这等威武的习武之人,出汗比女子多,因此万万碰不得。”
“原来如此!”李大人受教了。
“应该另寻一块干净的绸布,把绣图包起来再拿。”柏炀柏从旁补充。
正说着,李大人的副手到了,问:“大人,既已寻得绣图,咱们可以回京交差了?”
“还不行!”李大人收妥绣图,断然否决道。
“为何?圣旨上不是交代,一旦寻得了先皇后之物,就要立刻回京复旨?”
李大人负手,眯起一双细长的鹰隼之目,冷笑道:“可这绣图不是咱家‘寻’回来的,而是在一夜的工夫里,突然出现在咱家面前的。换言之,那个贼子还逍遥法外。咱家倒很想看看,是什么人有胆子在夜里偷袭咱家的房间。”
“大人的意思是……”
“直到贼子伏法为止,咱家都不会离开扬州。”李大人回身看向何当归,“多谢郡主帮忙识别绣图。”
“大人客气了。”
“告辞。”
“不送。”
眼见李大人走远,何当归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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