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伤者,罗白英就找上门了,莫非是来寻她的?”
熠彤想了想,吩咐那名下人:“告诉那个受伤的女人,她不肯吃药也罢,只是不好多留她了,明日让她搭乘李夫人的车离开,免得咱们救人的还担责任。”
下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报,那女人把药全吃了,还要求在清园打个短工,让他们别撵她走。熠彤和熠迢对望一眼,若有所思。第二日天没亮透时,就听见罗白英住的厢房那边很吵,熠彤熠迢衣不解带,从盘坐调息中醒过来,已恢复了不少精神。
薄荷就比较惨了,头沾上枕头,刚睡着就被闹醒,蓬乱着头发去看情况,才发现昨天救的那个伤者是熟人,还一个屋住过一段时间的。
“荷藕,怎么是你?你……怎么弄成这样?”
昨夜撞见地上的人时天色黑,那人又狼狈不堪,就算现在经过清理包扎,薄荷还是再三确认,才喊出了声。荷藕模样生得不错,又懂得打扮,一直很俏丽的个丫头,怎么才半个月不见就弄得如此糟糕?从前白里透红的好面色一点儿不见,像是从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的,青一块紫一块,嘴唇也掉皮了。
荷藕是孟家的家生丫头,跟何当归出门去了趟燕王府就没再回孟家,听说是赎了身,奔好前程去了。这消息传回孟家时,好多丫鬟还羡慕不已,以为荷藕是在燕王府里得了什么奇遇了,放着孟家的好差事不做赎身出去,肯定是有更诱人的条件。
当时,薄荷也当玩笑听着,随着说了几句。因为同住一间房的缘故,她和荷藕的关系比旁的丫鬟亲近几分,没见着最后一面还叹了可惜,谁能料想,再见竟是这样!
薄荷犹豫着问:“难道是……你哪里得罪了小姐,她把你辞退了,你银子花光无家可归才弄成这样?”不是薄荷把何当归往坏处想,而是了解这位主子的脾气,好时极好,不留情面时连六亲都不认的。被她认作“自己人”是莫大的福气,天塌下来也砸不着你,可除了“自己人”之外的其他人只能看到一个冷漠的她。
荷藕在炕上拥被坐着,摸出帕子掩口咳了几声,面色沉痛地说:“不干你家小姐的事,赎身是我自愿的。”
“可是……那你赎身后遇着了什么,谁把你欺负成这样的?”薄荷越看越惊心,眼前的荷藕跟印象中判若两人,露在被子外的手脚不是瘀伤就是擦伤,几乎没一块儿好皮。眼珠乌漆漆的,看不到少女的天真光彩,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你别问了,若念往日情分,就让我多住几天吧。”
荷藕越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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