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进宫、假扮靖江王的人就是段晓楼,顺便一提,听他的口吻意思,幕后指使的人应该就是燕王。别问我原因,我也想不通哦~~”
“你手里拿的东西是?”何当归突然问。
“哦,这个啊,段小子生怕你着凉特意脱给你穿的。乖姑娘,来穿上吧!”柏炀柏抖开大氅。
一把夺过,叠好抱在怀里,轻暖的布料上沾着淡淡酒香,取代了从前的梨花清甜味道。何当归又指向柏炀柏手里的包袱,“这又是什么?”
“这是我的!”柏炀柏举手抗议。
“打开。”
于是包袱被打开,里面摞着一串钥匙、几张腰牌、宫中的地形图、信箭,甚至还有出关的文碟和不少银票。柏炀柏翻了翻,吃惊道:“乖乖!段晓楼喜欢把家当随时带身上吗,还是想带你私奔出逃?”
“……”
何当归小心地收起了地形图,据她所知,皇宫地形图是绝对有数的,每张都有指定的保管人,不论是遗失还是私自绘图都是大罪。这个包袱还真是一份沉甸甸的家当。
“喂潜君,你知道段晓楼急着做什么去了吗?”她问。
“啊?”柏炀柏翻翻眼皮道,“你不是让那小子砍了弄伤你耳朵的人为你报仇雪恨吗?弄伤耳朵之仇,不共戴天也!”
“可那是我随便说的,伤我的人似乎并不是那名指挥官,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何当归点点头,“我能感觉出,那是一支带着恨意的冷箭。”
柏炀柏也装模作样地点头,“贫道也能感觉出,今夜的皇宫将会非常惊心动魄。”
根据地图指引,两人结伴来到皇帝的御用药庐,趁药童不注意的时候偷了一袋药渣,带到没人的地方研究。柏炀柏捏起一片黑乎乎的人参片,放到鼻端下闻,一脸呛得受不了的表情,“哪个御医开的方子,煎出的药渣臭臭的!”
何当归用竹棍把药材一样样分开,看得很仔细,却不接话。
她越不说,柏炀柏越觉得好奇,见她把几种药材挑出来,用纸包好带走,去了另一间药庐,将那包东西丢进一个正在熬的药罐里。缭绕的蒸腾药香里,黑漆漆的药汁仿佛能吞没一切。
柏炀柏几次开口想问,看她样子不大对劲,脸上笼着一层不知名的寒霜,也问不出口了。这时,看药的宫女从外面进来,两人迅速藏起来。
“婕妤的药好了?”
“快了。”
“别弄洒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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