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笑问:“太妃不肯给?”
“给。”何在梅取了垫子,伸手递过去。
何当归拿起垫子走到凉亭外,又说:“我要求你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那盆菊花剪成碎末,一丁点儿整个的叶子和根都不能留,直到剪完才能离开。若你能做到这点,还算你有诚意,或许我会考虑和解。”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留下何在梅一人在亭子里,考虑着她话里有几分真。犹豫片刻,觉得不是什么难事,剪菊花而已,何妨一试。
于是何在梅开始在亭子里动剪子,风过凉亭很冷,让她打了个哆嗦。石凳又冰,久坐着还真受不住,于是何在梅的目光落在旁边的酒红细羽垫子,那是原本为何当归而准备的坐垫,虽然其中带点小心机……不过先坐一下吧。
何在梅坐上红垫子,身后突然一声高呼:“来人哪,把亭子围起来,等候皇上来处置她!”
哗啦啦的脚步声接近了,很多的太监宫女把整个凉亭围起来。何在梅还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遇到这般对待,一气之下非同小可,抖手指着其中一太监的鼻子骂:“你好大的胆子!不认得我是谁吗?”
众人中有个俏丽女子上前,晃动着手里的东西笑道:“太妃娘娘息怒哉,息怒也!他们都是宫里的长工,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只不过他们更认得我手里的牌子。”
牌子是金制的扁牌,刻着太子府的记号,还有“免死”“通行”的各种字样。
俏丽女子是青儿,为了让何在梅死得瞑目,去的甘心,青儿很细致周到地解释了金牌的用途,最后笑眯眯地说:“这叫做投资,拿到手时只能在太子府通行无阻的一面牌,随着长孙殿下登基当了皇上,我的牌水涨船高,连我也跟着镶金了。娘娘你的投资目光就纯属‘负投资’了,而且是负无穷的那种。”
“臭丫头,你说什么!”何在梅恼羞成怒。
青儿笑容转冷:“从你打她娘的主意的那一刻起,你的前途就注定黑暗了,娘娘。因为她跟你还有那么点儿纠结的关系,所以这儿现在由我接手。”
何在梅怒气冲冲:“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一介草民,以为手里有了金牌就能在宫中为所欲为吗!这根本不合宫规,你已犯了死罪!”
“死八婆,蛇精病,黑心妇……”
青儿索性不讲理到底,单手叉腰,兰花指点着对方,娇娇气气地骂起人来。周围的太监宫女捂嘴吃吃笑,何在梅的脸色铁青,恨极了青儿。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突然有个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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