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的嘴角牵出一点苦笑,她准备好的一两句辩白之词,似乎派不上用场啊。
她猜,段晓楼大概是去找陆江北,或者什么名医良药去了吧?尽管放着她一个好大夫在这里,但是因为她害人的嫌疑比救人的诚意更重,所以,段晓楼连开口询问都免了。
轰隆隆——段晓楼刚离去不久,天空就飘洒起阴云下的大雨,冷空气弥散在房间里。何当归忍不住有些担心,段晓楼刚强行运功救人,片刻不歇,又淋一场大雨的话,难保不生一场病。
“诶?这是什么表情?”廖之远兴致勃勃地凑上来,挤眼问,“他不理你,令你觉得失落了?”比平时更讨厌,更欠揍的表情。
“走开。”她冷冷道。
廖之远哪里肯走,他就是为看热闹而生的!
这时候他旁观者清,从忘心被丫鬟拖出来那一刻,何当归毫不做假的诧异表情之中就可以知道,绑架忘心藏在床底的人绝对不是她。虽然匪夷所思,但其中应该另有机关。所以,廖之远并没生何当归一丁点儿气。
但深深了解段晓楼这个人的他,却哀叹着发现,那傻小子好像误会了何小妞,还是动了真怒的误会。这时候就算旁人劝,段晓楼也大概听不进去。
“唉,天意弄人,总把有情的人分两边咿呀吱。”廖之远搔搔后脑,单手搭着何当归的肩头,大发着感慨。只希望事过境迁之后,段少不会太后悔。
何当归回了他冰冷一目:“爪子拿走,否则青儿就要有个残疾的哥哥了。”
廖之远嗤道:“可是小爷看不出来,你能有那样的本事?比力气,比手段,比狠心,你都差小爷太远了。”
“我虽没有,但你忘了我不是一个人。”何当归淡淡陈述道。
仿佛为了印证她这句话,窗外不疾不缓地飘进一朵紫海棠,不轻不重的恰好落在廖之远的肩头。只听他一声怪叫,大声喊着“疼疼疼,见鬼了!何小妞你个妖女!”然后又是一滴雨水飞进来,落在廖之远的鼻尖上,让他短时间内都不能大声骂人了。
院墙上面,有个人踏雨而来,白衣晃动,腰间束一条青绫长穗绦,上系一块晶莹的羊脂白玉,外罩黑纱斗篷。从这样密集的大雨里穿过来,走入房间的时候,他的头发和衣角都是干燥的,连一片水印都看不见。
他的出现带来一阵骚动,骚动主要来源于忘心的三四个丫鬟。原因大约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让她们直接看呆了,受惊不小。
骚动其次来源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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