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回来过。”
何当归心生愧疚,却也无法找借口辩白,只好转移话题问:“弟弟子尘呢?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有次逛庙街得了三支飞镖,觉得很合他用,一直没机会给他。”
“嗯?”徐妃乜眼,拉长了声音问,“子尘有飞镖,我有什么?”
“呃……”
何当归冒出一滴汗,因为她没遇到过合适徐妃的东西,也没买礼物。孟瑄不着痕迹地轻戳她一下,示意她看左边的花圃,那儿开着大朵大朵的艳丽鸡冠花。鸡冠花对一般的女子而言太生硬了,配上英姿飒爽的徐妃却相映生辉。
何当归走向花圃,选了一朵大小适中的花冠,半踮脚尖,插进徐妃的乌黑发髻中,讨好地眨眼道:“莲姨别拉着一张脸嘛,我何尝不想带礼物给您,可每次想起您给我准备的嫁妆箱笼,里面的珍珠宝贝和绸缎布匹,叫得上名儿和叫不出名儿的都有。在那座宝贝山上一望,其他的都变成俗物了,我怎好意思带给您?”
“那鸡冠花就不是俗物?”
“嗯,这朵鸡冠花在枝头正俏,虽比不上莲姨的美貌,苟日新,日日新,但新采摘下的三个时辰里都是很新的,勉强能衬托一下您的不俗气质。”何当归一本正经地拍马。
徐妃好笑道:“从哪儿学来的这套本事,跟男子似的。”
这时,一个公公和一个嬷嬷走过来,公公找孟瑄说话,嬷嬷向徐妃禀话,都是压着嗓门的悄悄话。
孟瑄听完沉吟一瞬,然后低声对何当归说:“燕王找我叙话,我去一趟。你在这儿陪王妃说话,等我回来,万事小心……对谁都要防备着两分。”
“知道了,你也一样。”
孟瑄仍有些不放心,还想再多叮嘱点,徐妃已走过来了,看两人的笑意里带着点揶揄。何当归推了孟瑄一把,“快去,好生跟燕王义父大人说话,别让义父大人久等。”孟瑄深深看她一眼,离去。
徐妃轻叹道:“年轻真好,莲姨也年轻过呢。”
何当归笑眯眯地说:“莲姨此言差矣,年轻不年轻,全在一颗本心。再者,论外表的话,您也和‘老’字不沾一点边儿。”
“我说的正是本心。”徐妃蹙眉,出神,“就算我自己能守好了心,也管不了王爷的野心。”
“义父大人的……野心?”
“是啊,一颗越长越大的枭雄之心。王爷他身边围了一群人,每天给那颗心浇水施肥,让他冒出各种不合理的念头,渐渐的,连我也说不上话了。我实在非常担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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