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舅舅。疏不间亲么。在何当归的面前说徐妃坏话,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何当归拒绝相信。
四下一望,陆江北单手夹住何当归的腰,足下一跺,两人瞬间陷进地里面!
真的是两个大活人,周身被黑漆漆的泥土没过了头顶!没有地道,也没有土拨鼠开路,他们被泥土活埋!
陆江北低喝一声,“别松开我的手”,然后开始以一种电速疾奔,比他在地上施展轻功时要快几倍。连以速度著称的风扬带着她飞,都没出现过这么可怕的速度!
这就是传说中的“土遁”吗?
何当归顾不上感慨陆江北的博学多才,因为一片漆黑的尽头,她仿佛看见了柏炀柏,一身带血地挥舞双手:
“何丫头,一起去十八层地狱转转吧,我老人家来给你引路了!”
她坚定地摇头:“不去。”
“别那么无情嘛,一起双修,一起长生不老,一起去探寻生命的真谛哟~~”
她咬牙低头,道圣,卖萌可耻!
身侧的人继续提速,泥土的质感从她脸上漫过,又湿又滑。她知道,只要一松开陆江北的臂膀,她就要长埋地下了!她是否该庆幸,带她土遁的是性情温和、有理智的陆江北,而不是暴戾的高绝?
只要一闭眼,高绝那张铁黑的脸就晃动着接近过来,布满薄茧的掌中是两尺半的圆月钢刀,危险,冷冽,杀气逼人地举高了刀——
“只有鲜血能让老子获得平静。”薄唇微掀,宣布道。
就在钢刀将落,她的脖子凉飕飕的时候,只听“吱”一声刹车,陆江北的土遁狂奔终于停下来,世界恢复宁静。柏炀柏阴险的嘴脸和高绝凌厉的杀气都消失了。
何当归满头大汗,胸口闷痛,这才发觉从进入地底那一刻起,自己就没喘过气,快要憋死了。她和陆江北还是全身藏在泥土里,她不知道地底下能否像地面上那样正常呼吸,半张开嘴,想试着吸口气。
“不行,住口!”陆江北看出她的意图,抬手捂住她的口鼻,沉声道,“地下不能用鼻息喘气,这是常识。你不想吃泥吧?”
常识?她气得差点没呲牙咬他的手一口,这家伙冷不丁拉她土遁干什么,她又不是地鼠,怎可能知道什么土遁常识,下地之前怎么不说?
口鼻和陆江北的掌心没有一丝缝隙,她很快就受不了了,胸肋间痛得发狂,叫嚣着,我要空气,快给我空气!
她双手无力地在陆江北的脸上、脖颈上乱抓,想让他吃痛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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