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慈爱地抚着她的头发:“你这般辛苦,我如何能继续睡?还有什么活没有?娘帮帮你。”
温苒苒也不见外,伸手指了指盆里的豆芽:“娘帮我把豆芽洗干净。”
沈氏应声,立刻卷起袖子去做。
温苒苒将烙好的饼叠放整齐,顶上盖了一层屉布又铺上棉被保温,最后转身将肉切成丝。
沈氏看得目瞪口呆,菜刀起起落落,那一大块肉转眼就变成粗细均匀的细丝。
油锅冒着白烟,她放入葱花爆香后放入土豆丝翻炒,锅边滋啦作响,菜香、柴禾香交织缠绕。旁边的沈氏看着锅中油滋滋的土豆丝神色呆愣。
她往常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的好东西,可就是没见过有谁能把平平无奇的土豆炒得这般香!
豆芽的做法与土豆丝差不多,不同之处是在把葱花爆香后又倒了些许陈醋烹出香气,再放入肉丝、豆芽翻炒。酸爽的味道混着肉香与豆芽的清香,勾的人唾液横生。
温苒苒将摆摊用的东西放在推车上,把方才卷好的饼塞到沈氏手里:“娘,给您和爹爹留了两个,快趁热吃,我先走啦!”
沈氏看着她的背影,低头看着手上热气腾腾的卷饼满是感动。
*
清晨阳光洒落,层层叠叠照在街上,人人被披上层浅金。
桥下,已拉了半宿货的伙计们揉着酸痛的肩膀瘫坐在台阶上,有丝丝清爽水气随风袭来拂去些许疲惫,他们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天底下的东家一般黑,他们加班加点帮着拉货、卸货,整日里累得没个人样却连顿伙食都不包,合该让那些货都砸他手里才好!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苦着张脸,浑身僵硬酸胀,仿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痛苦地揉捏着手臂,转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中年汉子问道:“东叔,您回去吃吗?”
东叔也是疲累不堪,全身上下散了架似的疼。他皱眉睨了他一眼:“柱子,咱们这些散工干完这家就得马不停蹄去找下一家,这下家还没着落呢,你便想着偷懒?你全家可就指着你吃饭呢!”
柱子怕他生气不带自己找活计,连忙摆手解释:“东叔不是,我实在是饿的没力气,想着回去垫两口就回来,也好干活。”
说起“饿”,旁边的几个汉子肚子咕噜直响,东叔也不例外。
劳作半宿,若是能来上些热乎饭菜那得多舒坦!
念头一闪而过,东叔摇摇头不敢细想,就怕吃不下那干巴巴的胡饼。他将烟袋锅在地上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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