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啊。
宿舍楼旁有片宽敞的水泥区域,一半是挂满衣物棉被的晾衣架,另一半白天空旷下来,晚上便成了滑板者的娱乐场所。
魏文苍路过时,看到地上有规律地竖满了发光的汽水罐,男生踩着滑板在汽水罐中灵活穿梭,有如一条条欢快戏水的游鱼,也有女生搀扶着男生的肩膀笨拙地在那练习。
魏文苍不怎么做体育运动,小时候拍过篮球打过乒乓球,长大后,他唯一记得的就是打羽毛球,高中有个沉迷看小说的室友会陪他一起打。
有时候那室友和别人打乒乓球,他就会自觉远离体育馆,看一株植物的经脉或几只地上爬行的虫子发呆,变成雕塑一样的思想者。
“嘟嘟。”魏文苍用指纹按亮手掌心震动的手机。
在干嘛?霖月发来消息。
没干嘛,回寝。魏文苍按灭手机屏幕,心里没由来地一声叹息。
“零度自由”是西康市一个著名的大型酒吧,在这里可以喝到各式各样的酒,可以是名贵至上千元的香槟、葡萄酒、红酒,亦可以是廉价至十几元一瓶的啤酒、白酒、米酒,但不论喝什么酒,这里都是卖醉者的天堂。
深夜是酒吧最狂欢的时刻。
高级调酒师穿白色的带领工作服在吧台前根据客人的要求配置着酒水,花样的动作自然而优雅,眩迷的紫光、黄光、粉光犹如旋转的灯塔,依次穿过舞池一具具随着劲乐跳动的身躯。
散台的客人兴奋地举拳呼喊,浓妆艳抹的舞女们在高台陪伴着少数情绪低落、处于痛苦边缘的失恋者,在他们耳边呢喃,卖弄着风姿,偶有一帮人在卡座上喝得酩酊大醉,即便是打翻了果盘躺倒在地上也无人问津。
欧阳卿小口品着五粮液,不时眯眼关注四周的情况。
他在换了身黑西装沉静收敛下来后,整个人都散出一股邪魅的斯文气,光是一个不经意的微笑便能对成熟异性产生致命的杀伤力,除去他本身的潇洒面貌,也有部分是体内的正能在起着作用。
有钱挥霍就是爽啊。欧阳卿心中感叹,明天是他去大学潜伏当语文教师的日子,其他手续信息什么的全由安在问一个电话搞定,今晚若是不好好浪一浪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反正安在问给他转了十万,不花白不花。
左腕欧米茄表的分针转了两圈,已有五位长腿美女向他搭过讪,可他对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感兴趣,即便他是处男。
“不过酒吧是天堂,也是堕落的地狱。”欧阳卿望着一些人头顶上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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