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
“我这都是附庸风雅,比不上正经两榜进士出身的赵抚台,请上座。”
赵士麟拱手谦逊几句,笑了笑撩袍在座位上坐定,微笑欣赏着秋引怜的琵琶独奏。
待一曲终了后,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赵士麟对着秋引怜笑道:“秋姑娘见谅,我与诸位将军有些话要谈。”
秋引怜闻言看了看马哈达,见他只是微笑举杯喝酒并未阻止,她欠了欠身子带领着场上乐伎退下。
赵士麟轻咳一声道:
“旗人汉民关系不睦,营债之祸烈矣,我听闻旗人手中债券都非最初的本票,以层层移旧翻新的券约追债殊不合理。”
“讼之于官,旗人往往不肯宽贷分毫,官府又如何审理, 拖延日久,所欠之债本息再翻番, 如此变本加厉,欠债之民即便粉身碎骨亦不能还。”
“赵抚台此言可有失偏颇,我等旗人为国驻守地方,所借之债也是看此地汉民可怜,想要施以援手,怎得到赵抚台嘴中就成了盘剥了?”
汉军副都统程旻立马出言反对。
“程都统待如何,据我所知那些欠款之人可都还不上这钱,此事已得到圣上批示,程都统之意是不愿解决此事?”
“赵抚台言重了,大家今日聚在此处便是为了解决此事,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敞开了说,不要因言获罪嘛。”,马哈达不慌不忙地打起了圆场
赵士麟顺着他的话头立马道:
“将军此言是正理,依本官来看,民为朝廷赤子,固当矜念,而驻防既然防卫地方,也当有恤民之心,本官愿将云南老家田宅所发卖银两捐出五千两,请将军和诸位都统也能慷慨解囊,我们一起凑齐一万两用以解决营债。”
“同时应晓喻各旗,康熙二十一年之前的债务一律不许追讨,此事之后再不可放债,也不可追讨。”
赵士麟话音刚落,诸位章京中间传来一声嗤笑,“赵抚台打得好算盘,圣上让杭州官府与我等按市价结银,可没说还需要我等出钱啊。”
诸将也一起出言附和,反正翻来覆去意思就一个,让咱们旗人出钱不可能。
赵士麟沉吟片刻后,叹息一声道:“这样好了,本官愿发动省城院司各道,凑齐八千两,诸位再拿两千两即可,诸位老兄帮帮忙。”
马哈达面色愁苦道:“赵抚台,不是我等不帮忙,这朝廷律例可未有此规定,此事我等还需要请示兵部。”
“另外这一万两的总额也太少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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