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巡抚衙门内,赵士麟看着布政使卞永誉、按察使王聂、杭州知府马如龙发出了惊问。
卞永誉也有些慌张,语气紧张到变得尖细,“不是说这次最远就到江宁吗?怎得突然改了主意?”
马如龙无奈道:“诸位大人,上边只管下令可不管解释,无论如何圣上是确定要来杭州了,所幸圣驾行宫由浙江织造局负责。”
赵士麟苦笑一声,“就算没有了改造临时行宫这项费用,其他迎接圣驾的花销也不小,关键是时间这么紧,为之奈何啊?”
一直没有开口的王聂此时开口道:
“郑逆对浙江的骚扰袭击近日增多,到时圣上来巡,若在此期间发生郑逆袭击沿海之事,我等脸上须不好看,沿岸的炮台也该适当加固添新了才好。”
说得轻巧!这哪一桩哪一件不需要钱?
前番旗营营债之事尚未解决,如今又来噩耗,赵士麟整个人感到压力山大。
好不容易捱到放衙,他耸搭着脸,郁郁寡欢地走回府邸。
“抚台大人有烦心事?”
跟随太夫人汪氏一起到杭州的卢东林见到赵士麟眉头不展,连忙凑上前询问缘由。
“哦,是卢先生啊。”
赵士麟收起了愁容, 客气地冲着卢东林颔首致意。
卢东林是赵士麟弟弟生前好友, 汪氏变卖家产时他在云南帮了大忙,随后还一路护送汪氏来到杭州。
可惜这位卢先生运气不好,他本是来杭州投奔亲戚的。
可他家亲戚在半年前就搬离了杭州,汪氏知道此事后,亲自出面让赵士麟收了卢东林当了个幕僚。
本是看在母亲面子上收的一个闲客,结果赵士麟发现此人在经济一道上颇有建树,许多言论见解让人耳目一新。
他慢慢转变了态度,对这位卢先生逐渐倚重,有些事也愿意和他商量。
此时卢东林主动询问,他便将眼下难题说给了对方。
“事情便是如此,今日卞藩台建议本官发动全城士绅募捐,可当今圣上最重名声,此事若被陛下知道恐生不喜,况且差的银子太多,募捐也难以解决。”
说到这里,赵士麟脸色一垮说道:“王臬台还建议加固海岸炮台,增强海防,这笔钱又该从何而出,难啊难。”
卢东林闻言沉吟片刻,目光闪烁道:“抚台大人,此事倒也并非全无解决之法。”
赵士麟闻言脸色一振,看着卢东林道:“计将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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