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员,忘记了他们的本质只是妾室,永远也不是正妻。”
“那些受宠的妾室看不清楚这一点,可那些如同奴隶的底层百姓看的清楚,所以他们在本质上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大哥说得是,难怪我早间与一位老大爷说话时,他瞥眼看见一个士绅进来,话还没说完,拎起脚就走。神色之间,气呼呼的,似乎也在嗔怒我们不该延接那些大户, 原来他们之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你明白这个就好了。”马仪加重语气说,“士绅大姓们早就卖身给鞑子做了妾室,平日倚仗男人之势,作福逞威,剥削民众。“
“如今看着自家男人丢了一块地方,又想着卖好给新来的主人家,他们惯爱脚踏两只船,其心未必可靠,不能轻易相信,一旦福建有了风吹草动,他们绝对又想卖身给鞑子。他们只看在钱势面上,没什么民族大义可言?对他们不可不防。”
“大哥想得深远,我自当谨防。”,沙真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马仪看着他认真的脸色,不自觉地补充了一句道:“当然也不可一概而论,总归也是有很多士绅大姓有底线可信任,要因人而异,不可一概而论。”
沙真点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
他们在杭州城呆的第七天下午,伪清政府正式派了礼部侍郎祖可语、济南府副将萧魁两名文武官员带着大队人马充当接伴使,乘着轺车,前来杭州相迎。
往日的使节一般都是由各地政府一路护送着前往面见皇帝。
他们在杭州呆了这般久,已让马仪感觉到了不寻常,他数次派人催问,得到的回答都是上面有统一安排,请耐心等待。
马仪的心中便有了预感,如今伪清果然从济南亲自来人迎接,这个不寻常的举动充分说明清政府对他此行的重视,这让马仪对完成这次出使任务又多了几分信心。
马仪在明郑的官衔上只是礼部郎中,清政府却派了在官职上比他高了一级的礼部侍郎来接伴他,这也表示对他个人的礼遇。
他们一行人自杭州启航,取道京杭大运河,一连在河中行驶了数日,中间绝不停靠,终于在第四天晨光熹微中抵达了济宁府。
因为济南府并未在京杭大运河左近,众人只好从济宁府下船转乘陆路前往济南府。
又走了数日后,终于在一日清晨,马仪已经可以隐约地看到济南府城郛雉堞的轮廓。
随着黎明的到来,隐在薄雾中的轮廓越来越明显了,它的形象也越来越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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