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务,丁思孔自然乐呵呵地答应下来。
雷夫人灵心慧质,色艺双绝,她亲自编排的这一套舞与惯常大气为主的宴会舞完全不同,使之面目一新,完全适应了欢饮的需要。
在这第一轮舞蹈中,雷夫人亲自扮演“花朵”这个角色,而让其他九名舞伴一律成为她的“绿叶”。
她穿上与牡丹花蕊同样颜色的绝薄的轻绡舞衣,左鬓上簪一朵同样颜色、同样形态的绢制牡丹假花。
这副打扮使她本人好像是浸在一泓清流中的一抹靓丽。
“绿叶”与“牡丹”理应有所区别,“绿叶”们也穿了颜色、质地相同的舞衣,只是在领口和下摆边缘上剪出曲曲折折的锯齿形。
事实证明,这样的区别完全没有必要,一切形式上的区别都是低级的区别,只有从本质上来区别才是高级的。
在整出舞蹈中,在每个动作中,无论一投手、一挪步、一摆腰、一转身,都显示出雷夫人远远超过舞伴们的水平。
她是整段舞蹈中不容丝毫怀疑的主角儿,这才是真正把她和她的舞伴们区分开来的关键。
舞姬们按照舞蹈编排的发展,应着音乐的节拍,用各种美妙的身段和轻盈的姿态表现出雷夫人这朵“花朵”受到一个没有出场的主人的培植、灌溉以及它本身抽芽、茁叶、含苞、初放到盛开的全过程。
这也是一个从无到有,从稚嫩到成长、从缓慢到快速的过程。
雷夫人从慢舞中逐渐加快了速度,最后在急遽的旋转中,飘起她的轻绡舞裾,飘成正圆形,飘成一朵开得满满的牡丹花,在全场中飞驰。
快速的动作过去后,绿叶们把“花朵“拱卫起来。
她们一齐站在原地,款摆柳腰,表演出一种心旷神怡的姿态,表示绿叶正在春风中摇曳软摆。
伴奏者们此时适时地改换了演奏的曲风,用上了一支带有春意的乐曲,搭配着舞蹈中牡丹花盛开的场景。
即便此刻已经是十一月的寒冬,但仍带给在场所有宾客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随着乐曲更换,“花朵”开始随着周边“绿叶“的摆动而摆动,她刚表演了动态,现在又表演出静中有动。
忽然应着一声响亮的锣鼓,“绿叶”们把头一低,她们的鬓边显露出绢制的蜜蜂、蝴蝶等装饰物,迎风翩翩而舞。
她们的身份也随之而改变了,现在她们九名舞姬不再是绿叶而是一群惹草拈花的游蜂浪蝶,围绕在名花周围低昂飞翔,追逐着“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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