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的分就是了。”
他面前摆着两封信笺。大伯李守中虽责骂得很,可到底临行前给了一封信笺,命自己拜访其同年好友,现任工部尚书古惟岳;另外一封信笺则是林如海给的,拜访的则是刑部左侍郎严希尧。
正忖度着行程,忽而听得身后传来啜泣之声。李惟俭扭头,这才瞧见晴雯依在书房门前正垂着头抹眼泪。
“咦?怎么还哭上了?”他起身走过去低头瞧了眼,抬手扯着晴雯的衣袖:“来来来,坐下说话儿。”
他将晴雯扯到椅子旁让其落座,自己一手撑着桌案,略略俯身说道:“这是心里委屈了?有不痛快的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替你做主。”
晴雯瘪着嘴,抽泣着道:“我……我不识字。”
“哦,那些物件就别管了,过会子我自己分就是了。”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这般年纪,好似花朵一般,不识字总是不好的。嗯……回头儿我想个法子。”
“四爷……要教我认字?”
李惟俭笑道:“我倒是想,只怕事情多。琇莹正好儿也不认字,我教你们个法子,我再抽空纠正,如此过上两三年,你们也就能读书看报了。”
晴雯心中稍稍熨帖,觉着李惟俭的脾性瞧着不比宝二爷差,是个温和宽仁的。
“我瞧你憋闷得紧,还有不痛快的一并说出来。”
晴雯吸了吸鼻子,本想告红玉一状,可方才分明是自己抢了活计……她到底年岁还小,瞧着李惟俭的笑容只觉的温和可亲,嘴一秃噜,便将与媚人的事说了出来。
待说罢,晴雯噘着嘴道:“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可偏生拨了媚人去到宝二爷房里……我,我想不通。”顿了顿,又慌忙解释:“我,我不是说不想来四爷这儿。”
“嗯,我知道。”弯着身子累了,李惟俭抬脚便坐在桌案上,温声道:“晴雯的初衷是好的,也不曾做错,只是这处置的有些问题。只怕老太太便是因此,才起了调换的心思。”
“哪里有问题了?”
“你瞧,那参茶本就是老太太不想喝,剩下的。媚人怎么处置都成,若你不曾瞧见,她便说是倒了,此事不也过去了?
你瞧见了,或是悄然劝阻,或是闷声转头禀告老太太,老太太知晓了都会记你的好。偏生你先是与媚人闹了一场,又闹到老太太面前评理,恶了媚人不说,还搅了老太太清净。
我想着,老太太是怕你这般性子,到了宝兄弟跟前儿也三不五时的闹上一通。你颜色本就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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