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四,李惟俭打发人知会荣国府不日即将回返。别居月余,莫说是两三日总会见上一回的二姑娘、黛玉有些不习惯,便是贾母也有些惦记俭哥儿。
因是打发了管事儿的派出四辆马车来接,七月初五这日晌午,李惟俭先行将傅秋芳送去自家府邸,这才回返荣国府。
月余不见,李惟俭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子话儿,几个俏皮笑话说过,逗得老太太前仰后合的,极为高兴。老太太随即发话晚间多加几道菜,便算是为李惟俭接风了。
方才回来,李惟俭总要四下走动一番。大老爷贾赦极为热切,嘘寒问暖一番,又说过了秋闱,这才话锋一转,说道:“贤侄啊,我听琏儿说,近来又有股子要上市发售?”
李惟俭心下暗忖,大老爷莫非又有钱了?
好似看出李惟俭所想,贾赦咳嗽一声道:“这个,我不过是帮着几家老亲问一嘴。”
明白了,这是自己没本钱,就想着当掮客赚一笔过桥费?
李惟俭笑道:“世叔这几日定是看了报纸,没错,内府将西山煤窑尽数揽下,如今正筹备组建煤矿公司。”
贾赦顿时心动不已。水务股子上虽吃了大亏,可事后反省,若不行那拆借之事,将那股子攥在手里,那就是稳赚不赔的好营生。从前还是太过急切了……嗯,都怪那忠顺王!
心里暗骂了一番忠顺王,贾赦这才半边儿脸笑着、半边儿脸木着道:“贤侄,未知这股子作价几何啊?”
李惟俭就道:“大抵是五百万两的盘子,拿出来发售的股子也就二百万上下。算算出息与水务相差不多,都是二十年回本。”
贾赦蹙眉道:“盘子这般小,也不用外地财主,京师里的勋贵凑一凑就够数了。圣人与内府也是,这等好事儿总要先想着勋贵才是,哪儿能便宜了外地财主?”
李惟俭笑着没应声,若只是勋贵,这起子人定然嚷嚷着嫌贵。有了外地财主,这帮子勋贵才会心甘情愿往外掏白花花的银子。
抱怨一嘴,戏肉终于来了,贾赦道:“贤侄,你这手里头……可有新股子?贤侄莫要多想,我是帮着自家老亲问的,总不能让贤侄吃亏,即便是转手也是按着市价来。”
市价?李惟俭手里头有三分股子,按市价不过十五万两。这么点儿银子他还真瞧不上。且往后煤矿股子潜力巨大,这会子就往外发售,那就是傻子!李惟俭非但不打算卖,还打算私下里再买上一些,留待日后升值。
因是李惟俭摇头叹息道:“世叔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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