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也就罢了,谆谆教导,莫看这位官儿当得不怎么样,训诫起人来却是话多。李惟俭心中腹诽,若按着贾政的训诫去当官儿,只怕要不了两日就得让人给坑得丢官罢职。
倒是大老爷贾赦,拉着李惟俭好生殷切。一会子说此番好似要授官,他大老爷还认识几个故旧,回头儿不成领着其去吏部跑跑官;一会子又说混迹官场总要朋友多多,改天大老爷亲自引荐几个好朋友认识认识。
看看贾赦说的话,再看看贾政说的,错非大老爷贾赦一门心思的算计自己,李惟俭还真就更乐意与贾赦打交道。
过得好半晌,有仆役来报,说荣庆堂里已备好了酒席,请贾赦与李惟俭过去赴宴。
二人朝着贾母院儿行去,结果方才出门便撞见了前来恭贺的贾珍,当下三人说说笑笑而去。
大明宫,御书房。
朝会方才散去,政和帝便点了四人留下奏对。
小太监搬了绣墩,四人分列左右而坐。左边儿上首乃当朝首辅陈宏谋,下首为工部尚书古惟岳;右边儿上首是内府大臣忠勇王,下首则是刑部左侍郎严希尧。
政和帝面沉如水,将一份奏章丢在桌案上,冷声道:“方才收到的战报,八月中,准噶尔大策凌潜行南下七千里,一举吞并乌斯藏,如今非但青海、九边,便是四川都在准噶尔兵峰威胁之下。
诸位肱臣,议一议我朝当如何应对?”
话音落下,忠勇王不看战报便拧眉道:“还有何话可说?准噶尔贼子不灭,我朝永无宁日!臣请领兵两万,兵出打箭炉,定将乌斯藏纳入我朝版图!”
那陈宏谋却不多言,反复看过了战报,这才说道:“大策凌果然是一代名将,无怪去岁覆灭我朝两万军兵。此番兵行险招,但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见忠勇王一脸纳罕的看将过来,陈宏谋又道:“不过我朝并非隋唐,如今乌斯藏也并非吐蕃,去岁青海已失,此番准噶尔全取乌斯藏,于我朝而言或许并非坏事。”
忠勇王忍不了啦,道:“首辅大人此言大谬!青海未失前,准噶尔只不过是西北之患,青海一失,我朝两面受敌,极为被动;此番丢了乌斯藏,说不得从此三面受敌,只怕来日不好支应。”
不待陈宏谋开口,那古惟岳便道:“忠勇王之说,臣不敢苟同。臣不知兵事,却也知用兵首用钱粮。如今秋收已过,钱粮尽数发往西北,以备来年西征之用。此时若用兵乌斯藏,只怕又要另行拨付钱粮。”
此时严希尧方才看罢战报,放下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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