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衙本就是前明遗留,如今又过百年,年久失修、梁木朽烂也是有的。”
“这却不急……本官且问你,贾副郎可是与李郎中有旧?”
“这……是。”贾政老老实实说了这内中的关系。
夏世安听罢,顿时和颜悦色道:“原是如此啊——”转而纳罕道:“——贾副郎近水楼台,想必家中没少买那水务的股子啊,可喜可贺,哈哈。”
贾政唯唯应下,心里发苦。早知那水务这般能铺展,当日就该砸锅卖铁尽数买了。稳稳当当拿在手中,单是股价就涨了两成还多!
夏世安又道:“既如此,有劳贾副郎回头儿将李郎中请来,本官还有要事与之相商。”
“这……下官尽力。”
夏世安笑道:“贾副郎过谦了,这般姻亲,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就是如此,本官先走一步,就等着贾副郎的好消息了。”
夏世安洒然而去,只余下贾政踯躅不已。让他去请一个小辈?这让贾政如何拉得下脸面?可侍郎吩咐了,不去好似也不行……
却说李惟俭与庄朝生进得偏厅里,自有小吏奉上茶点,二人略略寒暄,庄朝生便提起了江南的水泥务,禁不住故作不满道:“李郎中可不好厚此薄彼,营造一事,理应是我工部的差事啊。如今水泥务划入内府经营,这……说不好听的,本官与同僚可是对李郎中不满久矣啊。”
“哈哈!”李惟俭笑着放下茶盏,说道:“庄侍郎也知,那水泥务出大头的乃是江南士绅。眼看大战在即,不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是啊是啊,李郎中也是不容易。一面儿要赚得银钱,一面儿还要办实事,最妙的是惹得上下交口称赞。”
“诶?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李惟俭笑道:“庄侍郎若有心办水泥务,不才愿意将水泥方子奉上。”
“哦?李郎中如此作为,倒是显得本官方才小人之心了。”
李惟俭笑道:“都是为国办事,区区水泥方子而已,又值当什么?再者,不才今日造访,就是听闻工部上下对不才多有腹诽,这才跑来找补一二啊。”
“哦?”庄朝生顿时来了精神头:“莫非李财神又要出手?这回要办什么务?我工部……额,怕是比不得内府富裕,不过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李惟俭思量道:“实不相瞒,下官有意办铁务。”
“铁务?”庄朝生闻言顿时蹙眉不已。
李惟俭翻阅过内府记录,前明万历年间,官方算上民间的生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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