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命生了长男,预备贺礼;又有胞兄王仁连家眷回南,一面写家信禀叩父母并带往之物;又有迎春染病,每日请医服药,看医生启帖、症源、药案等事,亦难尽述。
李惟俭听到此节,连忙问道:“二姐姐病了?可要紧?”
傅秋芳又不是聋子,李惟俭与迎春的事儿传得荣国府上下尽知,红玉虽守口如瓶,可跟随往来的丫鬟偶尔提及只言片语的,傅秋芳也能忖度出来。
傅秋芳心下极为不解老爷为何招惹荣国府二姑娘,却不好问出口,只道:“二姑娘不过是染了风寒,起初方子有误,这越是用药便越咳得厉害。后来二奶奶做主请了张友士,不过两副药下去,二姑娘发了汗,这身子就逐渐大愈了。”
李惟俭颔首,这才放下担忧来,说道:“明儿不去衙门,且歇息一日,下晌我去荣国府瞧瞧。哦,是了,工部副郎李鼎玉介绍了个实学举人,说此人便是走寻常科举也能名列皇榜,正要寻个西席的差事以待春闱。
明儿你让吴海平拿了我的名帖去请一番,正好儿给兰哥儿做先生了。”
傅秋芳埋怨道:“大姐姐来过两回,也就是瞧着老爷没在才没问出口。老爷这事儿应承了许久,不想这会子方才办妥。”
李惟俭苦笑道:“这能怪我?好先生,尤其是擅实学的可不好找啊。”
二人说过好一会子话,眼见李惟俭疲倦,傅秋芳便顺势起身去外头处置家事。过得半晌,点过碧桐细细问了,听得李惟俭果然给碧桐开了脸,傅秋芳心下略略腹诽,板着脸道:“打明儿起你就跟着我身边儿,回头儿挑几个头面儿,算是老爷赏伱的。”
碧桐唯唯应下,不见半点骄狂,傅秋芳略略松了口气,暗忖还好这西夷女子好糊弄,换做大顺女子,又不曾读书识字,说不得便会恃宠而骄、闹腾起来。
这一日再无旁的事儿,唯独吴海平晚饭后寻了李惟俭,吞吞吐吐的说,吴海宁捱了两顿板子,如今吃了教训,求着想回来,便是做个伴当也行。
李惟俭乐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那兄弟须得好生磨砺一番。嗯,不急,先当一年门子再说。”
吴海平不好再说旁的,又心疼自家兄弟,只盼着妹妹琇莹赶紧回来,这枕边风总比自己说话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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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李惟俭惫懒半日,下晌方才动身前往荣国府。王熙凤果然忙得不可开交,李惟俭在府中停留两个时辰,不过匆匆与其见了一面儿,便见凤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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