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非。若有仇家寻仇,‘一不小心’‘错手’将蔷哥儿打坏了……这承嗣不是又落在自己个儿身上了?
由此,自己还闹了个好名声,说出去也好听。
大老爷都能想到的事儿,王夫人如何想不到?还不等大老爷开口,王夫人便转头与贾母道:“老太太,我看俭哥儿说的法子在理。”
贾母颔首,不置可否。
大老爷贾赦也道:“不错,俭哥儿这法子好,我看就照此办理吧。”
却见那贾蔷忽而面色青白,两股战战,起身跪在堂前,叩首连连道:“老太太容禀,小子素来荒唐,若何担当得起承嗣大事?小子如今浑浑噩噩,尚且不曾娶亲,又素无德行,便是再过十年也难以服众。
且宁国一脉已被夺爵,小子不过一介白身,来日如何与亲朋故旧往来?求老太太做主,小子实在不能承嗣,还是另选一房吧!”
李惟俭心下不住地颔首,贾蔷果然有几分小聪明,脑子一转就知晓了王夫人与大老爷的打算。都说天家无亲情,实则利益当前,莫说是世家大族,便是小门小户也会争个头破血流。
承嗣一事虽好,可也得有命在啊!
今日定下承嗣,焉知来日不会死于非命?权衡一番,还是小命要紧,贾蔷这才坚辞不受。
那贾珩也不知有什么谋算,眼见贾蔷如此,顿时气得跳脚,骂道:“蔷哥儿痰迷了心窍不成?”
却见贾蔷砰砰砰连连叩首,那额头上隐隐可见血迹。
贾母心下动容,又如何不知贾蔷心中顾虑?内宅之中,贾母尚且照拂一二,可这外面的事儿又哪里照拂得到?
到底动了恻隐之心,赶忙探手出言道:“这孩子……快将蔷哥儿扶起来。”
当下贾琏挪步上前,生拉硬拽,总算将贾蔷扶了起来。那贾蔷兀自叫嚷道:“老太太今儿若是不应允,小子出门儿便撞死在墙上!”
“这……”贾母看向贾代儒,说道:“四弟,你怎么说?”
贾代儒沉吟道:“我贾家到底是钟鸣鼎食之家,蔷哥儿自知能为不足,甘愿渡让承嗣之责与荣国一脉,此事传出去也是一桩佳话啊。”
“是啊是啊。”
“老叔公说的在理。”
那贾效便道:“既如此,便定下荣国承嗣,谁人还有异议?”
贾效看向贾珩,那贾珩愤恨一跺脚,扭头再不多言。
此事就此定下,王夫人略略翘了翘嘴角,好歹还有些矜持,大老爷却禁不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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