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个儿。宝玉顿时心头打怵,自知惹不起女官,心下便有了退意。
正待开口说些什么,袭人急急追来,到得近前便道:“快回去穿衣服,老爷叫你呢。”
宝玉听了,不觉打了个焦雷一般,也顾不得别的,急忙回来穿衣服。
待随着小厮茗烟到得贾政外书房,隐隐便听得贾政正闻言与人言语。入内一瞧,方知来者是冯紫英。
宝玉顿时笑将起来,见过礼忙问:“一向少会,老世伯身上康健?”
冯紫英道:“都好,前儿方才得了信,如今就驻扎在西宁。每日家骑马猎狼,好不快哉。”
宝玉赔笑过,见得贾政顿时低眉顺眼。贾政便道:“你与紫英明日往王爷处走一遭,也不消多说什么,但听紫英的就是了。”
宝玉唯唯应下,贾政这才挥手不耐地将其打发走。出得外书房,这才自奶兄弟李贵处得知,原是一早有個姓孙的造访过大老爷,砸下重礼来要谋个差事。
大老爷收了礼,却一日寻不见贾琏,只得寻了贾政分说。贾政推却不过,只得请了冯唐之子冯紫英来,居中谋划此事。
宝玉闻听竟是因着此事,顿时郁郁不已。他心下厌烦,偏生推却不得差事,因是干脆回返王夫人房里。
袭人正在房中,见其归来,忙问:“老爷寻你何事?”
“烦,莫问!”宝玉气咻咻径直抱头仰面栽在床上。
袭人搭眼瞥了两眼,凑过来劝说道:“老爷既吩咐了,你听着就是。若惹了老爷不快,可小心挨板子。”
宝玉顿时恼了:“老爷欺我,那头回见的欺我,如今连伱也欺我。你们,你们都不知我,好容易有个知我的,如今又不理我!”说话间红了眼圈儿,转眼就泪流满面。
袭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劝说,正思量间,媚人便快步进来,见此顿时蹙眉责问道:“你又惹二爷了?”
袭人只道:“哪里惹了?不过劝说两句他就这样了。”
媚人方要再说,就听遥遥有人道:“宝兄弟又怎么了?”
媚人回首,便见宝钗扶着王夫人而来。袭人、媚人赶忙来见礼,王夫人却顾不得其他,紧忙过去搂住宝玉,心疼道:“我的儿,怎么就委屈了?”
那袭人赶忙说了原委,直听得宝姐姐心下好一阵无语。不过是让宝玉寻常人情来往,就好似受了撞天的委屈一般,说来如今也十三四年纪了,人家俭四哥这般年岁时业已顶门立户。
宝姐姐心下腻烦,面上却依旧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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