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老师严希尧却道,此举大有安抚四王八公之意。且贾雨村此人与王子腾早有龃龉,是以内中不免有牵制之意。
说白了就是皇帝想看着下头狗咬狗,到了时候惹得天怒人怨,干脆杀之以平军心、民愤。
迈步去到东路院,待一众姬妾汇聚了,李惟俭单叫过香菱问及黛玉情形。
香菱就笑道:“四爷送的那枇杷秋梨膏果然对了症,如今林姑娘也不怎么咳了,就是每餐吃的不如往常。”
李惟俭颔首道:“风寒时不好吃辛辣的,忍过这一阵就好了。”
不提李家情形,却说荣国府。
那孙绍祖与大老爷反目之事传得人尽皆知,知晓内情之人无不鄙夷贾赦祸水东引之举。为着区区五千两银子,竟生生拿自家女儿做筏子,这样的亲爹也是稀罕。
贾母自是气恼了一场,却念及贾赦如今二次中风,料想时日无多,这才不曾发作。
倒是宝玉乐不可支,合掌笑道:“好好好,总算没少了五个清洁的人儿。”
刚好湘云便在一旁,闻言便问:“二哥哥这话是什么道理?”
那宝玉便笑着道:“二姐姐何等样人?打生下来就是清洁的。那姓孙的一看便是须眉浊物,二姐姐嫁了岂不变污浊了?”
湘云还笑着颔首,以为宝玉说的有理。
不想宝玉又道:“非止是二姐姐,这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
待要再说,却被袭人赶忙拦住,只道:“云姑娘,他又浑说了,可没旁的意思。”
袭人不说还好,这一说过湘云顿时就变了脸色,恼道:“我清清白白的人儿,嫁了人怎么就污浊了?”
当下冷哼一声,领着丫鬟而去。
宝玉也不去追,只觉湘云不懂他,料想这世间也只有林……是了,林妹妹如今也不懂他,好似他心中所想也唯有妙玉能懂了。
这二人闹得不欢而散,旁人却是另一番情形。
探春、惜春只顾着与迎春姐妹情深,如今迎春不用嫁了,三姑娘、四姑娘自是欢喜不已。
黛玉早知李惟俭不会撒手,因是也不以为意;宝钗虽早知今时今日李惟俭位份已然不同,却不知其轻飘飘一句话竟有这般威能。心下虽早已绝了觊觎之心,却依旧被这番威能震得心潮起伏。
至于二姑娘迎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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