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个妥帖人家促成姻缘就是了。至于两个堂妹,不妨待春闱过后从那些新科进士中选出一二来。
李惟俭又分批叫过此间匠人,温言抚慰一番,撒下百多两银钱,一应匠人顿时人人奋勇。
往出走时,李惟俭一直愁眉不展。越深度参与工业革命,便愈发清楚的知道,这工业革命并非只是蒸汽动力革命,从原材料到制造工艺,方方面面都要提升到一定水准,这工业革命方才能铺展开来。
西夷一次工业革命用了多久?李惟俭可没百多年光景去抛费,不趁着有生之年跑马圈地,将东南亚列岛、澳洲乃至北美西部圈占了,等到二百年后连后悔都没地方后悔了。
奈何这化工实在不是他强项,只记得个铅室法,也不知内中要添加什么催化剂,因是这硫酸置备起来只能一点点的摸索。
心事重重出门上得马车,李惟俭正闭目养神,忽而车驾停下,跟着丁如峰的声音便自一旁传来:“老爷,前头好似阁老的车驾。”
只提阁老二字,那定是老师严希尧无疑了。
李惟俭赶忙睁开眼睛,抖擞精神下车立在一旁,抬眼便见老师严希尧的仪仗缓缓而来。丁如松一早儿上前打了招呼,那车驾到得近前缓缓停下,车帘挑开,严希尧露出半张脸瞥了李惟俭一眼道:“上来说话。”
“是。”
李惟俭应下,紧忙跳上马车,掀开帘子钻进了车厢里。许是因着近来国事繁重,老师严希尧清减了少许,面上威严愈重。
李惟俭小意道:“老师可吵赢了?”
严希尧嘿然一笑,抖擞衣袖,丢过来一枚银币。李惟俭接过来略略观量,除去图样略略改动,锯齿、颜色与自己先前锻压的银币一模一样。
就听严希尧道:“朝廷已下政令,来日以银币纳赋,准其不收火耗。呵,什么火耗归公,不出十年,老夫便让此策形同废纸。”
李惟俭笑着拱手道:“老师威武。”
严希尧面上一变,仔细扫量了李惟俭一眼道:“复生何时得罪了王家子弟?”
“啊?”李惟俭心下满是不解,问道:“老师何出此言?”
严希尧就道:“今日与陈宏谋大吵一架,陈首辅生怕老夫过后使绊子,下朝时刻意示好,说王四下串联言官上了几封奏疏弹劾于你。”
李惟俭乐了:“这倒是有趣,却不知弹劾学生什么罪名?”
“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李惟俭就道:“学生与荣府掌家太太交恶,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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