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去呢。
那夏金桂只怕不是个好相与的,过后还不知如何要挟、逼迫,只是这等事儿又如何与妹妹宝琴说?罢了,待过了年与那夏金桂见过一遭,先看看她所求为何再说旁的!
回过神来,薛蝌只道:“妹妹好生管着自己个儿就是了,外间的事儿自有我处置。”顿了顿,又道:“你如今就在伯府,大伯母那边厢也不用如何走动。”
宝琴纳罕着应下,薛蝌又随意嘱咐几句,这才起身告辞而去。将薛蝌送出仪门,回转身形宝琴边走边寻思,暗忖着莫非哥哥与大房又起了间隙不成?
按说前番结算了银钱,两房之间再无往来,可怎么瞧着哥哥架势,好似这后头又生了是非?
不过想着哥哥素来稳妥,宝琴便也不曾多心,一路往东路院而来,入得内中却不见李惟俭行迹。
问过才知,原是这会子李惟俭往后头去瞧寡婶去了。
寡婶刘氏近来身子不大好,虽延医问药不断,奈何却愈发恹恹。因是李惟俭过来时,刘氏不免旧事重提,又提及李纹、李绮婚配之事。
李惟俭隐隐听出来托付之意,赶忙止住其话头道:“婶子怕是又多心了。婶子这病不过是小毛病,侄儿可不曾隐瞒。至于两個堂妹的婚事,侄儿寻思着待过了春闱,寻那年少进士结秦晋之好。”
李绮也在一旁嗔道:“早与妈妈说过一箩筐了,偏妈妈自己个儿多心。”
李纹也道:“妈妈好生将养着,不过旬月就好了。”
刘氏见三人都是这般说,这才知晓果然不是重病,当即嗔道:“错非记挂你们两个不省心的,我又如何会病了?”
当下李纹、李绮娇嗔不已,看得李惟俭笑了好半晌。自刘氏院儿中出来,李惟俭又往甄大娘院儿寻去。
可巧,这会子香菱也在侍奉甄大娘,眼见李惟俭来了,赶忙起身引着李惟俭落座。
甄大娘调养年余光景,身子骨已然大好,李惟俭过问了一番,甄大娘只道都好,偏眉宇间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李惟俭见此便笑道:“大娘也知我待香菱如何,有什么话还不好明说?”
“这——”甄大娘几番欲言又止,到底说道:“——伯爷,英莲是个苦命的,自小便被拐子拐了去,可再如何也是良籍。伯爷如今位高权重,不知能否将这良籍恢复了?”
李惟俭沉吟了半晌方才说道:“不瞒大娘,此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只怕难比登天。”
“啊?伯爷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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