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的模样,心下杂乱无比。好歹曾经是最宠爱的孙儿,谁想到自打降生就是用来哄骗自己个儿的。如今长到这个年纪,眼看下旬过了生儿虚岁便要十五,偏愈发的不成器了!
运气半晌,贾母蹙眉问道:“宝玉,好生生的,你怎么将家中姊妹的诗作流传了出去?”
“啊?”宝玉愕然道:“老祖宗是如何得知的?”
邢夫人咬牙道:“姨太太与宝姑娘头晌方才过来兴师问罪,你说如何流传出去的?如今那诗词都在文墨书坊,背后的忠顺王府发了话,还要付梓印刷帮几个姑娘好好儿扬名呢!”
宝玉顿时急了:“这,怎么这样?我今儿方才问过同窗,都说不曾流传出去。”
探春忍不住道:“宝二哥,你且说说当时情形,怎么就要拿我们姊妹的游戏之作来显摆了?”
宝玉面上讪讪,臊红着一张脸,只得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说罢,鹌鹑也似戳在原地,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吭。
探春见此却是心下恼火至极,粉面含怒道:“宝二哥去青楼吃酒也就罢了,怎么好将姊妹们的诗词当场誊写出来?”
宝玉咬着牙一跺脚,扭头便走,道:“我去寻他们,总要将那些诗词追回来!”
探春冷笑道:“如今落在忠顺王府手里,宝二哥别管是谁流传的了,不若去忠顺王府说说道理去!”
到得门口的宝玉顿时停下脚步,眉头紧锁,抬眼又茫然无比。
寻忠顺王府说理?宝玉可还记得,就是因着先头的忠顺王府长史来问罪,贾政这才将其打了个半死。
贾母这会子也是恼了,思量半晌道:“让你去金台书院,是去读书去了,不是让你逛青楼惹祸去了!你如今也大了,本道总要长进一些,不料却还与素日里一般浑浑噩噩。我上了年岁,伱母亲又有病,实在管不得你。
既然你不知上进,那书院不去也罢,免得在外头惹祸。待过几日打发人送你去江南,让老爷好生管束你吧!”
宝玉听罢如遭雷殛!去江南自然是好的,那可是钟灵毓秀之地。可凑到贾政身边儿,只怕没几日便要被生生打死!
宝玉顿时骇得浑身哆嗦,抢步过来跪伏在贾母跟前儿,泪如雨下求肯道:“老祖宗,孙儿错了,求老祖宗别把孙儿送去父亲跟前儿!”
贾母见此,顿时有些心软,那一旁的邢夫人却是个会拱火的,说道:“都道慈母多败儿,儿媳说话不好听,宝玉被惯成如今模样,七分怪太太,倒有三分错在老太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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