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与我们侯府交情笃厚啊。”
小吏摇头道:“什么魏郎中,我可没见过。发话的是内府协理大臣李伯爷。”
李伯爷……李财神?掌柜的正琢磨着如何答对,就听那小吏又道:“行文送到,下晌申时前务必搬离,否则后果自负。”挠挠头,思量半晌道:“哦,还有一句,叫勿谓言之不预也!就是如此,告辞!”
小吏洒然转身而去,那匠人仔细扫量了眼合意丰酒楼,叹息道:“好好的铺面,说拆就拆了……啧啧,李财神真是有钱任性。”
眨眼间几人离去,只把掌柜的晾在原处。伙计与帮闲已然急了,前者便道:“掌柜的,总要跟侯府禀报一声,不然真个儿拆了去,只怕——”
定城侯府如今袭爵的乃是二等男谢鲸,本身又在京营任掌旅,挂着游击将军衔,脾气最是暴躁。
掌柜的略略思量,紧忙打发人往定城侯府禀报。
赶巧这日经营操演,谢鲸不在家中,其妻沈氏听得管事儿婆子传话,心下不以为然。且不说自家老爷如今还有爵位,又是一部掌旅,单说老爷与东宫的关系,又岂是个新晋的一等伯敢招惹的?
因是只嗤笑一声道:“估摸着就是吓唬人的,回头儿老爷回来往竟陵伯府送一封帖子,私下里说说,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沈氏不以为意,不料到得未时末,便有酒楼账房匆匆而来,入内慌张道:“夫人,大事不好,内府纠集了几十号力夫,将客人尽数赶走,如今正要拆铺!”
“啊?”
沈氏顿时恼了,豁然而起道:“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拆了我家的铺子!”
那合意丰每岁少说都要入账三千两,真个儿让人给拆了,这定城侯府就得打饥荒!
当下沈氏急吼吼驱车前往,不过两刻便到得西四牌楼,那沈氏挑开车帘一瞧,便见前方烟尘滚滚,瓦盖业已掀了,一根横梁轰然落在门前,激起烟尘无数。
沈氏顿时急火攻心,嚷了声‘我的酒楼’,一口气没喘上来顿时身形瘫软。丫鬟、婆子紧忙入得内中,一个打扇子,一个掐人中,沈氏之子更是怒从心头起,召集了十来个壮硕仆役,提着棍棒便冲将上来。
那谢家子跳着脚叫嚷道:“哪个让你们拆的?都给爷停下!”
几名小吏瑟瑟缩缩不敢上前,忽而便见个红袍官人迈着四方步到得谢家子身前,居高临下观量一眼,轻声道:“本官李惟俭,你又是哪个?”
“我——”李惟俭?竟陵伯?谢家子顿时英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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