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送来了。”
宝琴这才松了口气,道:“原先只道肉比菜好吃,谁知到了这草原上,每日除了羊肉就是牛肉,真真儿吃得倒了胃口。待回了京师,我定要连吃一個月的素。”
三两口吃光山楂罐头,宝琴这才道:“是了,方才得了太太的信,老爷过会子记得回信。”
此时已然是八月上旬,李惟俭随圣驾北巡,隔几日便会得了黛玉书信。黛玉极为随性,或间隔三五日,或连着几日都有书信。信中除了牵肠挂肚,时而还会有感而发附闺阁诗词一首。
前几日李惟俭干脆抄了首纳兰词,倒是将宝琴震得好几日没回过神来,只道李惟俭是个有才情的。待缠磨了几日,李惟俭搜肠刮肚凑了一首不着四六的,宝琴顿时好一阵无语。
她私底下给黛玉去了一封信,黛玉回信道:俭四哥的才情有些不靠谱,忽高忽低、忽有忽没,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宝琴心有戚戚焉,当下再不与李惟俭谈论诗词。
“妹妹又来信了?我先看看。”当下他取了信笺,拆开来寻了个马扎落座。
一如既往,黛玉先说了离别之情,又说了家中小事。因着宝琴不在,这外头的事务便暂且交由傅秋芳打理。许是一孕傻三年之故,傅秋芳处置账目连连出纰漏,自己个儿懊恼的不行,到底从外头请了两个妥帖的账房先生来。
小楝儿早已褪去胎脂,如今肥嘟嘟的,瞧着分外可人。是了,小楝儿如今不但能自己翻身,时而还能坐起来。奶嬷嬷都道小楝儿比寻常孩子壮实,样貌三分像是傅秋芳,倒有七分随了李惟俭。
后续又提,说凤姐儿已然产育,此番又生了个女儿。黛玉去探访过一遭,凤姐儿虽笑呵呵的,却有几分强颜欢笑;邢夫人不曾说什么,倒是老太太为此惋惜不已。
信尾又附一首小诗,写的随意,也不曾合辙押韵,倒是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放下信笺,李惟俭蹙眉不已,五斤六两的孩儿啊,亏得动了胎气早产了一个月,不然只怕凤姐儿与孩子就危险了。
正思量间,忽见戴权领着两个小黄门快步寻来,瞥见李惟俭,顿时急切道:“诶唷,我的李伯爷,咱家还道伯爷去了围场呢。快快,圣人正等着呢。”
李惟俭不敢怠慢,紧忙起身随戴权而去。路上便问道:“戴公公,不知此番圣人寻下官是何事啊?”
戴权瞥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喀尔喀三部王爷连同呼图克图都到了,也不知那三位王爷打哪儿得了信儿,死乞白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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