掇,这心下就起了疑。当下给了入画方便,又悄然缀将上去,随即隔着窗子便见入画自箱底翻出来好些金、银稞子不说,另有一双男鞋来。
惜春顿时黄了脸儿,快步入内扯着东西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入画嗫嚅半晌,只得实话实说道:“是蔷二爷赏我哥哥的。因我们老子娘都在南方,如今只跟着叔叔过日子。我叔叔、婶子只要吃酒赌钱,我哥哥怕交给他们又花了,所以每常得了,悄悄的烦老妈妈带进来,叫我收着的。”
正此时,探春来了。
惜春气得发抖,说道:“我竟不知道。这还了得!三姐姐来的正好,你快将她逐出去,我这边厢可留不得这等有心思的。”
探春就道:“你哥哥跟着蔷哥儿,蔷哥儿又没营生,哪里来的这般多赏赐?”
入画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这积攒的金银,大半都是宁府在时尤氏赏的。后来宁府没了,中间消停了好些年。到了今年,贾蔷也不知做了什么营生,忽而就发迹了。入画的哥哥随着贾蔷,三不五时便得了赏赐,因生怕自己胡乱花销了,这才送到入画处。
是以这入画说的虽是实话,却不尽不实。
见探春问不出来,惜春便叫嚷着:“去喊凤姐姐来,这丫鬟我不要啦!”
入画顿时骇得跪地连连叩首。
探春于心不忍,扯着惜春道:“就这一回错处,不好就赶了出去。”
惜春却道:“哪里就这一回?三姐姐不知,入画背着我与珍大嫂子私底下往来的勤快着呢,也不知是不是谋算着将我给卖了!”
惜春的身世一直是其心病,所以先前十来年与宁府素来不大亲近。待宁府没了,惜春心下去了块垒,整个人也欢快了不少。偏那尤氏不知谋算什么,三不五时便来拉拢她身边儿的丫鬟入画。
探春赶忙掩了惜春的口嗔道:“这话可不好胡吣。”
当下瞥了入画一眼,见其虽哭得可怜,却也不曾辩驳,心下便有了数。于是打发小丫鬟去请凤姐儿,待凤姐儿到得暖香坞里,便见入画跪在当间,惜春冷着脸满脸不痛快。
凤姐儿问过情由,不禁笑道:“俭兄弟刚请了养四娘来,不想养四娘还不曾盘查出什么,反倒是贾四姑娘查了出来。”
那入画求告道:“二奶奶,我不敢扯谎。二奶奶只管明日问我们奶奶和蔷二爷去,若说不是赏的,就拿我和我哥哥一同打死无怨。”
凤姐儿瞥了其一眼便道:“这个自然是要问的,可即便是赏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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