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贾政蹙眉道:“女人家含酸吃醋也是常事。凤丫头兴许说了些难听的,她受不了自尽了也未可知。这也怪不得凤丫头,只怪她自己没气性。”
邢夫人却忽而福至心灵,说道:“怎么好好的怀了一个胎,就打下来了?必定有人使坏。依我之见,说不得那郎中也是凤儿请来的,故意教唆他如此做的。不然郎中同二姐儿没仇没怨的,怎么会下如此毒手?”
这话一出,贾政与贾琏顿时吃惊不已。贾政越琢磨,这事儿越像是凤姐儿做下的。可说到底凤姐儿是明媒正娶的,那尤二姐连個名分都没有,真个儿计较起来,国丧家孝期间贾琏偷娶,传扬出去就是罪过。
因是贾政便道:“又无真凭实据,不过是胡乱忖度,做不得真。我看还是算了,人命关天,倘或凤丫头为此坐了牢,则因小失大了。咱们家能操心管事儿的人手原本就不够,就权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谁知贾琏却是另一番心思,尤二姐进门后贾琏心思都放在了夭桃身上,如今却念起尤二姐的好儿来,又想起那滑掉的孩儿来,顿时心痛如绞。且如今贾琏与凤姐儿之间夫妻情分愈发生分,自打有了二姐儿也不曾亲近过,素日里问其借些银钱都要推三阻四,贾琏哪里还容得了?
因是咬牙说道:“二叔不用管了,我和大太太去查一查这事。若是她有了错,不过教她以后莫要太过刻毒,对她也是个劝惩。”
这话说得婉转,再说此为大房家事,二房的贾政便只能道:“也是,你们办去罢。莫要让下头奴才们知道了乱传。”
二人应下,一并出了议事厅。
一路上贾琏思忖道:“先别去家里问,只到下人房里问问,不然凤儿知道了就没人敢说了。”
邢夫人颔首道:“正是如此。”
贾琏回想道:“记得那年尤二姐病着,正赶上王太医家中有事,小厮们另请了个姓胡的太医给二姐下的打胎药,当时我气的要死,一时查了出来是谁请的姓胡的来,便打了个半死。他只说是他请的,我看这事蹊跷,不如回去再问问?只是这人早已离开府里,没下落了,又该怎么查?”
邢夫人思忖一番,难得聪明起来,于是小声在他耳边道:“不如这样——”
贾琏边听边“嗯嗯”点头。
一时回去之后,贾琏叫来旺儿道:“那一年请胡君荣给二姐下的药的小厮回老家了,就在大兴。你去把那人找来,我要细细查查他的旧帐。”
旺儿唬了一跳,不知今儿怎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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