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晴雯面上发窘,却理直气壮道:“太太只管调笑,反正我是不改。如今家中姊妹众多,多早晚才轮到一回,可不就要看紧了?”
香菱探手戳了下晴雯的脑门:“这般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晴雯乜斜一眼道:“事儿都做了,话还不能说了?”
香菱顿时面红耳赤,掐了晴雯一下这才罢休。
此时晴雯凑近,思量道:“太太如今年岁也够了,我看这圆房一事……宜早不宜迟。”
这下黛玉恼了:“早知你是个得寸进尺的,如今真个儿什么话都敢说了!”
晴雯却道:“这夫妻敦伦大事,哪里就说不得了?”
黛玉只是心下慌乱,过得须臾就缓和了过来。她自嫁入伯府,与李惟俭朝夕相处,除了真格的,什么都做了,因是也不似以往那般慌乱。
且黛玉情知晴雯的性儿,此番说不得定是旁人撺掇的。黛玉也知为何,李惟俭敬重她,是以除了傅秋芳因着年岁大了,不得已才生了楝儿,余下的姊妹从不曾有过身孕。
为何?自是要等着当家太太黛玉生了嫡子。可总这般等下去也不是法子,如今黛玉都十六了,二姐姐迎春二十都过了,哪里还等得下去?
黛玉便探手戳了戳晴雯,数落道:“偏你每回被人撺掇着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晴雯道:“她们什么心思,我自是知晓……可我也想着有个孩儿啊。”
黛玉拿她没法子,便唬着脸儿道:“知道了。”
晴雯不解,正要再问,赶忙被一旁的香菱止住,道:“太太既说知道了,便是心中有成算,晴雯你快别多嘴了。”
晴雯这才住了口,略略盘桓,晴雯与香菱相携而去,黛玉便在房中胡乱思忖。紫鹃瞧在眼中,又上了一盏雪花酪,禁不住低声劝说道:“姑娘,我看晴雯说的在理。这几年姑娘将养的身子骨差不离,实在不好再拖下去了。须知冬日里云姑娘就过门了。”
黛玉嘴硬道:“云丫头过门就过门,又与我何干?”
一旁的雪雁嘴快:“姑娘,云姑娘素来身子骨壮,若云姑娘先得了嫡子,这来日谁承袭爵位可就不好说了。”
黛玉顿时哭笑不得,道:“我只想着与四哥长相厮守,哪里想过那么许多?”
可话是这般说的,黛玉难免动了心思。素日里紫鹃、雪雁两个在东梢间伺候李惟俭,黛玉虽不好偷窥,那淫靡之声却销魂蚀骨,听得人心里好似长了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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