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祖父母一起下地,回了家,便自觉地随外祖父一起做功课。
见外孙功课学得扎实,李石勉很是欣慰。只是一想,姐弟俩都来了半个月了,只怕归期也近了,心里又添了愁怅。
添了愁怅的还有在安南境内平乱的张辅。数日前,他听取了穆俨的建议,乘风纵火,一举夺了喝门江,擒陈军二百余船只,俘虏无数,一举攻入安南。
虽乱军未平,但不再望河兴叹。穆俨做为先锋,最早攻上岸,与乱军拼杀,杀敌无数,本来胜券已握,不料陈军狡猾,把卫军引入密林,穆俨带伤中了瘴气。
如今都昏睡好几日了,还没醒。军医日日来看,喂了各种药,人还是没醒来的迹象。
“怎么还没醒!其余跟着一起进林子的,不是都醒过来了吗?”张辅对着几个军医吼了几句,就差骂他们废物了。
“大将军,穆小将军是因为先受了伤,身上多处都有刀伤,再入迷幛,受了毒气,毒气顺着血肉进入五脏六腑,这才导致昏迷不醒。”
“那如何治,你们倒是想个法子来啊。就说能救还是不能救!”军医被吼得缩了缩脖子,
“按理说,我等已给他清除了毒素,合该清醒过来了……”军医拧着眉也是疑惑不已。
“合该醒过来了?这人不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张辅也知军医们尽力了,可他就是想吼人。
那小子是员虎将,不畏战不惧死,卫朝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才,等班师回朝,他就跟皇上要人,把他从锦衣卫要到他的军中。
张辅对他越发喜欢,只如今人事不知地躺在那里,气息都微弱,眼看就要折损了,这心里不可谓不焦急。
穆成和穆昂也来看穆俨,见他直挺挺地躺上床上,心里也难过。穆昂看了他二哥一眼,走到张辅面前:“禀大将军,云南也多瘴气,当地土人都有自己对付瘴气的办法,要不属下派人去云南寻些能人来?看看有没有办法。”张辅反应过来大喜:“对对,你快派人去!”又想起什么,又吩咐几个亲兵:“再派人往安南当地寻些能人,许以重金,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治。”
“是。”众人都退下,军医也回去研究了,穆俨的帐内只有一个药童在一边熬药一边看着他。
张辅本也想回大帐,想了想,又坐回他的床前,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穆俨。
这小子这次表现出色,若是能活下来,凭他所立军功,在军中也有了立足之处。
张辅是个爱才的,现在卫朝也并不安稳,皇帝怕是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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