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是她的心腹,贴身侍妇,她的陪嫁,阖府谁不知道。儿子这么下她的脸?
张谨父子是给他下了什么降头的药?她不过把人招来问话,安氏那人嘴紧得很,不肯说出这些天张谨和国公爷的去向,连她儿子的去向都遮掩,只说国公爷吩咐的。
她一时恼了,才把人关了,国公爷这是要给一个仆妇出头?
带着人匆匆赶到张辅的院子。
一进门,就吩咐:“你快让人放了孙嬷嬷。她是我的贴身仆妇,我好多事还等着她去做,离了她我哪哪都不习惯。”
以为儿子会向往常一样,处处依他,却不料等了半天,没等来儿子的应答声。
抬头去看,却见儿子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王氏心里一突,“这是怎么了?孙嬷嬷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又是踹她,又要关她?”
“孙嬷嬷犯了什么事,她心里最清楚。母亲,你也清楚。”张辅声音清冷。
“你这是怎么跟母亲说话的?”
王氏也生气了,见儿子不肯放人,转身对着外头喊:“来人,去把孙嬷嬷给我放出来。”
“敢!”张辅喝住。
王氏愣怔住了,她儿子从来没忤逆过她。今天这般,让她有点陌生。
张谨一看,忙挥手,让王氏带来的仆妇丫鬟散了个干净,又把国公爷院里的下仆也散了个干净。他则守在院子门口,不让人靠近。
屋子里,张辅神情痛苦,“母亲,当初我要娶柔儿,你最后也是同意了的,她进府后,行规矩步,无一不顺着你,从着你,你为何就是不喜欢她,还容不下她?”
王氏心中一跳。死了十年的人,怎会忽然提起?
“你还提她做甚?”
王氏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的态度,让张辅心寒,“母亲,她是我的元妻,是你的长媳,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即便是你的元妻,又怎么了,都死了十年的人了,骨头都化成灰了,还提她做甚!如今你是国公爷了,外头多少人盯着你,盯着咱家,事多如牛毛,尚且应付不来,你倒有闲心提个死人。”
张辅心头绞痛。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母亲那般容不下她?最后还逼她喝下毒酒,连让我见她最后一面都不曾。”
“你说什么!”
王氏心中惊诧异常,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她,就是吴氏和孙嬷嬷了。张辅是什么知道的?
孙嬷嬷是绝对不敢透露的,连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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