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去信上门,皆被公孙家主以孝期为由婉拒。
想到此,关旸突然想起什么,唤来侍卫。
“你速回坞堡,叫大娘子将年前入库的二十端蜀锦,再有一车上等皮草送来,我自有用处,定要赶上明日端阳。”
关旸远远见过赵云数面,这位赵都尉年轻、谦逊,看起来温和好脾气。
实则稳沉的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
对前往拜访的商户、大族都视同一律。
不酸腐自廉,上门拜访的诸人所携礼物悉数照收。
但又不像上任县君贪婪外露。
至今礼物是收了,可没人能从这位赵都尉、赵县君口中打探出大市的新规。
只再严丝合缝人,终有一出破绽。
关旸觉得,他今日便是好运的寻到了一个破绽。
世间少有男儿顶得住枕边风的,世间又哪有少女不爱光润华美的蜀锦?
原本答应这些蜀锦是给长女的嫁妆,现在只好先食言了。
长女自幼随他打理商事,想来是能明白利弊与舍得几字的。
关旸望着从旁缓缓路过的车队,心中盘算着。
先前关旸所见的那个打头的骑士路过时,因他们让道的行为,拱手致意。
只是神情过于严肃了些。
关旸也急忙回礼,他素来秉持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即便是街边贩夫走卒也不会轻易羞辱结恶缘。
更何况这样侍卫首领之流。
牛蹄踏着城外的黄土泥地,拉着车厢缓缓前进。
车内的公孙颜并未料到,自己低调的安排竟这样被人一眼看穿。
车中挂着的竹帘放下,她也并不知晓,刚刚与一位极善于观察的能人错身而过,并且自己将被行贿。
她小心的在另一边的车窗旁边,从竹帘的缝隙中观看卢龙县城和平民。
这里等待着进城的平民,总体衣着洁净和衣料水平竟与孤竹庄中庄户差不多。
可见阿都那此前对县中经济的影响破坏,也可知上一任卢龙县君的无能庸碌。
只怕全部心思都花在怎么吃拿卡要,收受贿赂了。
虽没看过关隘账册,但不管盐铁这样的禁售物或是布帛之类的商品,卢龙各家大户都在往外贩卖,带回皮料马匹。
卢龙县应算是贸易兴盛的。
即便收取的关税只有部分用以兴建水利、筑路城建,卢龙也不应是这般破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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