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公司被收购,集团内部斗争严重,空降了一个个的经理,但最后留下的,只有姓李的那位,他曾说过,集团本来想在收购时就把原先的员工全部炒了的,再重新招人来做。
嗯。
顾虑大概是补偿金太高。
电话里传出罗海洋的冷笑声,“我辞职可以,但绝对要找他们扯皮!”
陈家同信。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罗海洋本来就是一个泼皮无赖的懒怂,无利不起早,起早必有利。
若是他告赢了,赔偿金起码有几万。
当初公司给员工买的社保是外地的,后来,提意见的人太多,就重新买到榕城,但罗海洋没买,他跟公司签了份自愿放弃社保的协议书。
讲真。
本来工资就低,再扣几百,不更低了吗?
陈家同只劝了劝他,回到家跟老婆提起,老婆就笑了,掰着手指头算,“也就是说,如果公司赔了他钱,那罗海洋上班六七年,一天小茶喝着小牌打着,没月开着三千多块的工资,临到走了,公司还赔他好几万,想想比你们辛苦跑业务的还安逸呀。不,不对,不只是这个,他买房还能分四十几万,嗯,换句话来讲,他上了几年耍耍班,存了五十多万。”
“哇塞!”
“果然投资房产是最正确的决定!”
“不过——”
年轻秀美的女人抱着娃看向陈家同,嘴角勾出一抹戏谑的笑,“我只想知道,你那同事谭建晓得不,他,有没有后悔?”
后悔?
谭建当然后悔了。
不然,还有思如什么事呀。
在一干朋友同事眼里,两人日子过得轻松又惬意,关键是不差钱。
就感觉超级有钱。
若是不花得那么凶,早就存起了,别说一套房,两套都不是问题。
结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卖房分钱。
罗海洋什么人呐,简直踩到狗屎运了。
谭建自是羡慕。
但就像是陈家同妻子说的,“要想踩到狗屎,首先,你得养条狗。”
不付出怎可能有回报,对吧。
“玫姐,还是花的太凶了,不像咱们,有存钱的习惯跟计划。”
陈家同点头,“消费观不一样,玫姐就是觉得人生短暂要及时行乐,咱们呀——”他眼神柔和的看着妻子怀里的儿子,“要为他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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