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嘛,怎么了?又问一遍?”
莱梧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你不会觉得他是那种会为了某个姑娘不要性命的那种人吧?”宸朱调笑着说道。
莱梧却是没有笑,郑重望着宸朱,“不是吗?”
不是吗?这三字好似直接打进了宸朱的心房里。
他一瞬间觉得这些一起成长起来的弟兄们,都好陌生。
他本以为艾尔文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贵族公子哥,可谁成想这家伙,面对大是大非大决断的时候,还真就那般果敢决绝,毫不含糊。
他本以为凯巴对待女人的态度,如同自己与莱梧一般,一般地市侩与现实,可好像并不是这样。
所以即便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人儿,也没那么容易看的透。
“那你想如何?”宸朱苦笑着说道,“这动起手来刀剑无眼的,你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莱梧又是摇了摇头,“倒不是这个问题,是他想死的话,谁也拦不住。你明白我意思吧?”
宸朱此时颇有些厌弃莱梧的虚伪,但又不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得佯作叹息状。他腹诽地想着:“你也不过是在这做做样子,有艾顿这家伙在,你当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救他?你若是真的在乎兄弟的性命,当时在锡陀城的时候,也不可能就这么看着艾尔文去送死。明明知道他有可能死在那战场上,你不照样什么也没说,这会又开始惺惺作态起来了。呵。”
在心底里鄙夷完莱梧,他又把自己狠狠地鄙薄了一通。他知道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鄙视莱梧,毕竟艾尔文他们走的时候,自己也没阻拦。不过当他得知自己的兄弟们在那场惊天动地的恶战中活下来,他高兴坏了。
他依然记得,当时身在纽茵城的自己,听到了艾尔文、凯巴一行人辗转回到萨留希的消息,他激动得眼眶完全湿了。那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饮着酒,时笑时哭,状若疯癫,即便是那情难自抑的哭笑,却还得压着声。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切地体会成长之悲哀,成熟之悲哀。他知道自己的虚伪不比莱梧要少,可人不都是这样嘛,一边嫌弃自己,一边接着往前走。
他又转念想到凯巴,那般历经千辛万苦地从那马洛德平原上活下来,而自己却将要在战场上与他刀兵相向,真是令人唏嘘感慨。
这种成长之殇似乎无法避免,往昔欢愉岁月也不可追往,宸朱也尝试去萨留希曾经的那些买醉流连之地,可是再也找不回当时的那个感觉,那些地方于他而言,似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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