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头就睡,似乎真的冷着了。若眉几次想将其叫醒,都被东显已“殿中正病着,需要好生静养”为由拦了回去。
这段时日,虽然不似以往清静,好在相安无事。万俟之自此没了消息,若眉除了整日絮叨之外也没什么,慕容瑾想了两日也未想出燕帝究竟会让谁去西秦,索性不想。
转眼,年节也就这样过完了。
按照规矩,年节之后各宫皇子也该准备去学宫上课了。除了年幼的六公主外,其余的皇子都得去。不过据说五皇子重疾缠身,连自家宫门都出不了。故而便只剩下大皇子慕容礼,二皇子慕容熙,三皇子慕容言以及慕容瑾四人了。
由于浮月宫离学宫较远,这日,慕容瑾卯时便已起身。用过早膳后,大约卯时一刻有余,此时前往,到学宫时正好合适,故唤了东显与另一随侍跟着。天色还很暗,需要左右二人掌灯才可看清宫道,而慕容瑾到学宫时,上下的宫灯却早已被点亮,只是学堂内还无一人。
皇子公主卯时四刻前必须至学宫,温书四刻,至辰时才有先生来教课。慕容瑾依着年龄次序找到了自己的书案,书案上放着的依然是玄,儒,道,史几门的书,慕容瑾随意取来一本翻阅着。不过片刻,便觉得有人靠近,猛然抬头,却见着一个身着青色旧袍的中年人正在用一种别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人道:“四殿下今日来得可真早。”
此人面生,衣冠朴素随意,却倒给人一种亲和感。只是此人不是在学的皇子,也不像个正经的先生。以前并未听说宫中有过这号人物。那人收回目光,笑道:“学宫之内由下官为殿下们授课。”
慕容瑾心中一惊,连忙放下书卷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先生。”
燕帝曾言:学宫之内,不论尊卑,师长为大。
“殿下以前是严老先生的学生?”那人问道。
“是。”三年前,在学宫中正是严朴先生担任的学宫祭酒一职。
“我是去年秋时来的,殿下不认识我,也实属正常。”
慕容瑾不由问道:“那,严先生如今何在?”
那人转而走向窗边,语气颇为沉缓:“严老先生去年得了一场大病,还未至寒露,便仙去了。”
严朴在世时,当真是算得上一代大儒,彼时还在宫中,严朴教书时无论待谁都格外认真,从不偏心。私下时也曾与慕容瑾多次谈心指点过,说是师长,其实更像个家中长辈。只如今,竟以阴阳两相隔。慕容瑾紧抿着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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