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宁王低笑出了声,“本王八岁时成为了陛下的伴读,十四岁时为陛下挡剑试毒,十六岁就披甲上战,为陛下赢得政绩,十八岁杀齐、燕二王,为陛下夺得储位。陛下封我为宁王,手握重兵。二十多年来,我为了陛下征战四方,开疆拓土,剿灭胡人。如今落得满身是伤,夜夜难安。陛下他却觉得,我要谋逆啊......”
宁王朗声笑着,笑得苍凉,笑得让人舌尖发苦。
白濯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赤血染黄沙,铁骑踏尘风变色。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将剑拔出,便被人护送着离开了北齐都城。
可他厌恶战争,厌恶着铁骑,厌恶着一切硝烟。
他永远不会忘记——
他的国,他曾经的家,就在七年前,在大燕无情的铁骑下,崩塌成烬。他爱的人,他恨的人,都在他面前痛苦地死去。他所有的一切,都在七年前统统消失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冬天,凛冽的寒风,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滚滚的的烽烟几乎遮蔽了天空,刀枪剑鸣,士兵呼喝,战马嘶鸣,旌旗猎猎,角声连连。鲜血在雪地上凝结成冰,宫城城墙被毁掉了大半,满目疮痍……
所谓战争,就是当权者以百姓将士的鲜血为祭,玩弄着的一场棋局罢了。
可是这回,他却有些想要,去那疆场上看一看了。
白濯起身,退后两步跪下,“王爷,我虽是个外人,也没历经过沙场,可总也读过那么几本兵书,可以代王爷一死,以答救命之恩。”
“你......”
白濯打断他,“我不是外族,不会行有损南越之事,请王爷放心。”
夜幕已临,宁王命人挑亮了烛火,借着烛光大量着面前这个身影。
第二日早,圣旨传来的时候,宁王并没有出来接旨。
白濯站在密室中,看着火烛下泛着银光的铠甲。银铁是冰冷刺骨的,带这些隔着岁月时空的血腥味,上面纹着白家的祖徽和白狮头的图腾,使原本就有不少分量的盔甲更加沉重了。
密室外的人催了好几声,白濯终于还是命人取下了这套盔甲。
接旨的是一身戎装的宁王长公子。
“家父昨夜腿疾复发,不能下榻,命我接管帅令!”
传旨的内侍看向白濯的目光带了些不屑与讽刺,尖着声音道:“公子还是快些把这身装备卸下去,交给王爷吧,您还小,可担不起这身冷铁。”
白濯冷笑道:“家父正是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