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吃。
姐们屋里说话,几日前还是她替萝涩上药,现下倒是掉了个儿了。
“我这心里又是苦又是乐,最难说清,还是轻松两个字了”三娘手里捧着热茶,身子微微发着颤儿。
萝涩摸了摸她额头,有些烧。
想来又是打又是跪,腊月冷风这么一吹,铁打的身子也该吹出毛病来。
“我都晓得,既然分了家,也选择什么也不争了,那便从头开始,你原本也不是这么打算的么?”
萝涩一边说,一边翻出自己的棉袄来,给三娘披上。
“从前我也怪他软弱,没个自己的主意,今日他为了我这般决绝,我心里热得叫火烫了一般,只是冲动归一码事,我们净身出户,连处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这有什么,明日我是要搬进新起的北屋去了,这处茅屋你们先住着,明个我喊几个帮工来,花个两日工夫,在边上再起一所土坯房便是了”
说罢,从钱罐子里掏出粒二两的银锞子,塞给她道:“我院子里还堆着些泥砖、桔草,材料钱你可省下不少,不过费点工钱请人帮个忙就是”
三娘没有推辞,雪中送炭,她只往心里记下了。
“这床新被你们盖着,定要捂身汗出来才能消病,我晚上就和兜子搬去北屋,事急从权,也顾不上什么乔迁选日了”
萝涩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细软,和兜子连夜搬进了新起的砖瓦大屋,将原先的土坯茅草屋,暂时让给了三娘居住。
夜深,三娘先睡了,牛乾一人蹲坐在院子里,月光清辉发冷,伴着寒风肆虐,直往人皮肉里钻。
萝涩披着棉袄起夜,从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倒了一碗子热茶给牛乾,劝慰道:“三娘还靠你照料,别把自己也整病了”
“我没用,叫她跟着我这般吃苦……”牛乾抱着脑袋,神情痛苦。
“矫情话我不说牛大哥你也晓得,过去怎么样,你也别记在心里,但凡日后好生过,三娘不会怪你的”
牛乾点点头,抬头同萝涩道:“我想过了,我去进城里找木匠铺做活去,每日多做些家具,一定能挣着钱”
萝涩沉吟一番,并不想将借给三娘银子的事说出来,她方才也嘱咐了,只说这银子是三娘自己的压箱钱:
“吃手艺饭的连收徒弟也谨慎得很,哪里肯招伙计,怕叫你偷了师,饿死了老师傅哩!依我看,不如先去卖素食,等攒够了银子,自己开一家木工铺才是道理”
“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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